医馆的李大夫正在给一个老人看病,两个学徒在柜台后给患者抓药,一个学徒侯门。侯门的学徒看到洪梢怀里的尤闷,知是重患,立即禀报李大夫。李大夫暂停诊治,起身过来要给尤闷检查。
白灼前行一步,对李大夫说:“这位大夫,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是医者,只因小徒弟突遭不幸命在旦夕,所以匆忙进来借贵宝地急救我徒弟,希望您能体谅。”
李大夫虽有不悦之色,但医者父母心,便说:“救人要紧,你放心在这里施救,若有需要随时叫我,另外我医馆的药也很齐全。”
“好的,万分感谢!”白灼深深鞠一躬,然后回身给尤闷做详细诊断。
“怎么样,师父?”洪梢问。
“好奇怪!他额头和胸口发烫,手脚和身体其他部位却冰冷异常,不是发烧。脉搏极其虚弱,心跳却蓬勃有力,与普通人的失血过多症状不一样。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诊治。人体补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还没苏醒,我们暂时能做的,只有保护他不要再受任何外界侵扰,直到他醒来。他的手脚过于冰冷需要保暖。”白灼忧心忡忡地说。
“我们要不要送他回客栈?”莫飞飞提议。
“不可,方才洪梢抱着他到处跑,剧烈晃动其实对他身体是有伤害的,现在最好就是让他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躺着,让身体自我调节,等午后我们再回客栈。”白灼说,转而问:“洪梢,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生气地跑到城外的山上。没过多久,忽然听到尤闷的喊叫,我便赶过去看。只见他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周边许多草树都烧焦了,旁边还有两具尸体,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好像是双胞胎,胸部烧穿一个大洞……”
“是黑白双煞!”莫飞飞惊叫,“尤闷一定是想替我报仇才与黑白双煞拼命的。都怪我,不该只想着报仇。”说着她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这事要怪就得怪我,不该生气跑出城。”洪梢也给自己一个耳光。
“我也有错,不该让他一个人去找你。”白灼的脸上也响起了巴掌声。
钟山北坡,吴传奇带着锦衣卫闻讯来到案发现场,应天府捕快正在勘查。
“我滴乖乖!黑白双煞是不是跟军队干上了?胸部被大炮给轰了。”捕头苏北仁看着两具破烂的尸体发出感慨。
吴传奇蹲下检查尸体,没有发现《洗髓经》,心道:这下糟了,黑白双煞一死,这条线索就断了。他起身后,说:“确实像是大炮轰的。不过军队没有接到调令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早上也没有听到大炮的声音。依我看,黑白双煞是遭遇了绝顶高手。类似这样的武功以及如此深厚的内力,貌似只有衡山祝融派的那几个老头子才能做到。”
“嗯……”苏北仁点头。
这时一个捕快想起一件事,急忙过来禀报说:“苏捕头,早上有人去府衙报案,说一个年轻人光着膀子背着一个受伤的小孩从这边山上下来,抢了他的马跑进城了。”
“我滴乖乖!还有这个情况?马上去调查。”苏北仁道。
午后,白灼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准备带着尤闷回客栈。这时,一大群人包围了医馆,来的是吴传奇和苏北仁的人。
“就是他,抢我的马。”是那个在城外被洪梢抢马的公子哥,他指着洪梢说。
洪梢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当时情况危急才出此下策,马在客栈,我现在就回客栈还给你。”
吴传奇上前一步,突然觉得眼前的几个人很眼熟,便道:“你是……白色死神?”
“是我,大人。”白灼说。
“我滴乖乖!原来是一击必杀的白色死神啊!黑白双煞是死你徒弟的手里?”苏北仁说。
未等白灼开口,吴传奇火冒三丈,喝道:“谁让你们杀黑白双煞的?不是警告你们不要动他们吗?”
“大人!”此刻白灼心情很差,被吴传奇一激顿时血气冲顶提高嗓门,声音压过吴传奇,“我小徒弟当时一个人身处险境性命攸关,出手自保而已。如今他身受重伤在鬼门关徘徊,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之数。大人!黑白双煞乃凶恶之徒,世人皆欲除之而后快,我小徒弟以身犯险除暴安良、维护正义,是真英雄,我为他感到骄傲。大人若对他的行为有任何不满尽管冲我来!”
白灼一番慷慨陈词,说得众人群情亢奋、吴传奇哑口无言。
“我滴乖乖!我好像听明白了。你的小徒弟,一个小孩杀死叱咤江湖的黑白双煞。我滴乖乖!这事是要轰动武林和朝野了。”苏北仁惊叹不已。
“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小徒弟需要静养,我们要回客栈,若有召唤,可来客栈寻我们。”白灼说。
“你们可以走,不过要把马还给这个年轻人,然后当事人到府衙把案情经过详细禀明。那个昏迷的小兄弟醒了以后记得要来府衙一趟。”苏北仁说。
“好的,大人。”白灼说。
苏北仁和捕快让路。锦衣卫不动,等吴传奇的命令。吴传奇抿嘴,脸色难看,抬手示意放行。
白灼等人向吴传奇和苏北仁作揖致谢,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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