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还,活着吗?”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卯之花烈发现自己并未迎来想象中的终末。
“嗤!”
“噗通…”勉力拔出胸口的刀刃,失去支撑的卯之花烈顺着墙壁坐倒在地。
努力调动着体内残存的灵力,卯之花烈将一只手颤巍巍地置于身那道巨大的刀痕,开始慢慢使用回道治疗伤口。
一番治疗过后,感受着体内的亏空,卯之花烈凝聚起最后的灵力,治疗起胸前的伤口。
“呼~这样就,暂时没问题了,体内的灵力已经完全见底了……”随着胸前锁骨处的伤口渐渐愈合,卯之花烈无力地瘫坐于地面,开始慢慢恢复体力。
“被放过了吗?”一边恢复体力,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被对方了结,卯之花烈的视线开始寻找萨菲罗斯的身影。
“呵呵…原来是失去意识了,脱力?还是……算了,考虑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一番四顾后,卯之花烈的视线停留在身前不远处趴在地的身影。
片刻后,略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卯之花烈勉强起身,步履有些蹒跚地来到萨菲罗斯身边跪坐下来。将对方的身体翻过来变成仰躺的姿势,然后动作轻柔地将对方的头部放于自己柔软的大腿。
低头望着处于昏睡中的容颜,素白的手指轻轻在其眉眼,面颊,甚至薄唇抚过,卯之花烈心中,思绪万千。
回想起千年前,自己追求的一次次徘徊于生死间的厮杀,追寻剑道的极致一幕幕。那时的她,宛如一头极度渴望强大的野兽,享受着厮杀的快感,渴望着鲜血,着迷于生死徘徊间的刺激,直到她败于山本元柳斎重国手中。
但随着对方拒绝与自己厮杀的那一刻起,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失去了意义。于是,便舍弃了‘八千流’的称谓,并且立誓在寻找到下一个能够‘取悦’自己的对手前,不会重拾‘八千流’之名。直至后来,她遇到了那个在她胸前留下了伤疤的男人。
那时的她,宛若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意义。在击败了对方之后,兴奋的她,将所有的渴望深深压在了心底,并且静下心来等待着。如同美酒随着时间的沉淀会变得更加甜美一般,她亦等待着对方成长到可以和自己痛快厮杀的那一天。
而今,她邂逅了眼前之人。脑海中浮现出在现世的初见和教导对方剑道修行的一幕幕,卯之花烈一直把对方视为她的‘同类’。
但是,她错了……
自以为是的她‘唤醒’了对方,然后,她败了。三招,仅仅三招,她便被重创至濒临死亡。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终于发现,她唤醒的,并不是‘同类’,而是‘世界’。
没错,这就是卯之花烈心中对萨菲罗斯的评价---‘世界’。在被碾压的那片刻,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所面对的,更像是一方‘世界’……
“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有些执念,或许是时候放下了。”想通了一些事情的卯之花烈,念头变得通达起来,同时那一直停滞不前的剑道境界,也隐隐有了要突破的迹象……
轻抚萨菲罗斯的脸庞,卯之花烈带着发自心底的笑意,温柔地喃喃道:“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你不该让我窥视到那一丝真实的,从这一刻起,你已经,成为我心中最深的‘执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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