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给我盘这个发髻,从拿来的?”聂晚有些好奇问。
谢峥微微沉默,就在聂晚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谢峥开口道:“年幼时,曾见父亲给母亲盘过。”
郎才女貌的一对少年夫妻,每日早起,耳鬓厮磨,女子为男子束冠,男子为女子盘发,两人偶尔回头看看尚在稚童的自己,皆面色幸福,从窗户吹来的风都柔软了几分,不忍打破那份岁月静好。
那时的他,多看了几次,便就记住了那个男子盘发的步骤。
他以为,那个男子会为那个女子盘一辈子的发,或许那个男子也那般以为。
不想最后,一切皆不过一场笑话!
……
聂晚并不是迟钝之人,此时见谢峥神色有些落寞,便也不敢再开口。
两人沉默向前厅走去。
前厅餐桌旁坐着一个着青衫的男子,大约四十来岁,面色清瘦,眼神精明。
男子看着两人走来,“你们便是银姑留的客人,请坐吧。”
谢峥道:“打扰了。”
两人坐下,银姑端来最后一份菜,对三人道:“可以开饭了。”
谢峥与聂晚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动手。
男子夹起一根青菜,“我叫赛寻,银姑是我妻子,昨日我上山采药,夜间方回来,所以未见到二位。”
聂晚微微沉思,赛寻,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她好像在那里听过。
谢峥起身,“昨夜麻烦两人收留我与内人,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们忙着赶路,就先告辞了。”
聂晚闻言,也连忙起身对两人行礼告辞。
赛寻见两人要走,沉默一瞬,“两人确定要走?”
谢峥不知他何意,点了点头,对聂晚道:“走吧。”
两人起身离开。
“你身中剧毒,虽然以深厚的内力压制,但却不是长久之计,再过几日,你便会毒入肺腑,变成一个毫无知觉的嗜血狂魔,甚至伤害身边的人,慢慢失去理智,直到最后精力耗尽而亡。”
谢峥闻言微顿,却没有停下脚步。
聂晚拽住谢峥衣角,不再动作。
谢峥见聂晚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她,“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赛寻见状接着道:“这位姑娘小腿骨折,虽然做了处理,但处理不当,若是再坚持赶路,不赶快治疗,以后就算好了,也会留下不良于行的后遗症!”
谢峥面色微变,转身看向赛寻,“你是何人?”
“山中一赤脚大夫。”赛寻微笑道。
谢峥看着赛寻面色莫测,似乎在思考什么。
赛寻道:“公子不必多虑,不若先用餐。”
谢峥走回去,坦然笑道:“如此,就劳烦两位前辈了,方才是我与夫人失礼了。”
两人重新坐了回去。
银姑不由得笑道:“你们两个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这般多疑,又都这般好看,不会经常吃醋吵架吗?”
谢峥闻言看了眼聂晚,神色温和,“夫人多虑了,在家都是内人说了算。”
聂晚闻言,复杂看了谢峥一眼,这人是演习上瘾了,在陕城还没有演够?
她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夫君主外,我主内,倒是很少有不相合之处。”
银姑见两人这般摸样,心道:莫非是一对刚成亲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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