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正事儿了。”宫明烨清了清嗓子,“再过三日,我便要官赴东疆。”
“爹爹,您的身体还扛的住么?”宫明觉已经满脸担忧。
“爹才四十五,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再说,家国有需,我们就算是风烛残年也要时刻待命。”
看爹的决心很坚定,兄弟二人就是担心也无济于事。
“东边?东莱不是刚刚与哈曼国开战吗?难道他们对黎国也心存野心?”宫明觉问。
“听说是薛家长子的推测,陛下十分地信任他,所以建立抗东军也是听从于他。”
“他刚从西幽国回来,便能得到如此之中用,想必也是有远见卓识的俊杰。”宫明觉道,“泽尘,以后到了朝廷,可要好好与他结识。”
宫泽尘若有所思,“皇帝过分信任之人只可浅识,不可深交。”
“这个想法是对的,西幽国神秘莫测,能在那里过得顺风顺水之人必定城府极深,若与他打交道需把握好分寸。”宫明烨道,“不过,现在杨家嚣张至极,皇帝中用他也可以理解。”
“杨家是真想把整个朝廷给吃了呀,薛家想要立足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宫明觉道。
“杨家做事直来直去,自以为能瞒的过所有人,结果我估计陛下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杨家倒确实没有坏心思,就是固执任性。”
“您讲的是杨叔叔吧?”宫泽尘问道。
“有其子必有其母,有其夫必有其妻,我看他们一家人都不过如此。”宫明烨道,“扯远了,今天叫徵儿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安排。”
“何事?”
“我此去东疆,可能三四载不归家,所以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就暂时交由你来处理,包括漕运和陆运的修治。所以,监察御史一职……”宫明烨故意停顿等他的意思。
他沉默了片刻,“好,等我处理完现在这个案子就辞去官职,承接家业。”
“我们都知道你向往官场,官场水深也同你讲了,不过何时做官都不迟,咱家还有我,只是今非昔比,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宫明觉看出他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他自小就乖巧懂事,有些违愿的事也就这么承受了。
“国事在前,家事次之,个人之念位末,泽尘永远铭记于心,永远遵从于行。”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他们看了看宫明烛,此时正扯着椅垫上的流苏,手里面居然还有一根断掉的,“小珍珠,小珍珠。”
流苏上确实串了一颗白色的珠子,不过那是玛瑙不是珍珠。
“像这样无忧无虑地度过余生,也是一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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