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请讲。”
“《帝范》和《国策》习得怎么样了?”
“已经通读完毕了。”
“就仅仅是通读么?”
“《帝范》理解起来很容易,但是《国策》还是需要些时日。”
“这两本书不是给了你一个半月的时间么,怎么还没有完成?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
“回母后,这两册的难度确实较往常的增加了不少,不过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确实是我的不对,儿臣一定尽快完毕。”江雪起身顿首。
江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姐姐被训了,不过她也觉得母后对姐姐十分严苛,无奈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好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
江雪一开始并不知道母后为什么要这样问,只是回答:“儿臣只是攻读书籍,早朝时同父亲一起上朝,休息时和妹妹一起用膳,并没有做其它的事。”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压着火呢!”似是警告,杨漫天看着低着头的江雪,强压着怒火。
江雪没有做任何回答,她知道母后这样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一个猜测出现在脑中,不过那样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来?
见她没有表态,杨漫天也不闷着了,“画屏,去长公主的卧室,靠门书架最底下一层的画册和那些东西,给本宫拿出来。”
“是。”
没等江雪阻拦,画屏就去了。
“母后,不要这样,儿臣知道错了。”江雪苦苦哀求杨漫天,虽然她知道这样的挣扎用处并不大,但发自本能的,她非常不愿意母后那样做。
而杨漫天却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
江宛见状,也去和姐姐一起求杨漫天,“母后,求求您,饶过姐姐吧。”
杨漫天扭过头看着江宛:“怎么,你也知道了?你就这么帮着她瞒我?”
不一会儿,画屏抱着一尺厚的一摞书书册册走了过来。
“这里面是什么就不用我念了吧?”杨漫天果然还是给江雪留了面子的。江宛差不多知道,那是姐姐写给薛子卿的信还有为薛子卿画的画。
“江驭辰,我能理解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不过我是把你往君主培养的,等真正坐上了那个位子,无论你喜欢谁,都能带回到宫里来。但是,唯独他不行。”杨漫天把话撂下了,已经说出,便容不得任何人反驳。
江雪泪如雨下,“为什么?”江雪问。她又怎会不知道为什么,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是清楚的。她这一问,问的是天地,为什么他姓薛,为什么她姓江。
“若我日后为人君,也不能吗?”江雪的眼睛里是不服。
“不能。薛家这样的危险人物只会害了你。”杨漫天斩钉截铁道。
“所以您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我今天来,是帮你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江雪察觉到不对劲,之见下人抬来一口锅。
“您要做什么?”
杨漫天没有回答她的话,“把这些都烧了吧,一点也不要留。”
江雪没有抵抗,就静静看着,她放弃了挣扎,挣扎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熊熊大火就这样葬送了少女的思念,江雪没有哀嚎痛哭,她在泣不成声地流泪,亲眼看着那一打白纸化成灰烬。江宛在一旁也哭得十分难过,她此刻有一些厌弃她的母后,因为这样的做法太过绝情了。
可不是么,这比薛子卿亲口拒绝还让江雪觉得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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