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府的家事,就不劳方大夫费心了!”
方大夫恐惧得擦了擦额头的汗,逃一般的退出了房间。
无关人等都走了。
柳长歌怒目圆睁瞪着阿玲。
“来人呐!把这不懂事的小蹄子关进水牢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阿玲大惊失色,脸上血色全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朝柳长歌磕着头。
“王爷,我有什么错?小姐病危,我去请个大夫,我有什么错?就算是死,您也让女婢死个明白!”
柳长歌小心翼翼的将莫采薇的手塞回被子里去,不理会阿玲哭天抢地的呼喊。
“王爷!王爷饶命呐!”
任凭阿玲撕心裂肺的呐喊,还是被人无情的拖走了。
走廊里还回荡着阿玲的哭声和求饶声。
在场的人战战兢兢,连个动作都小心了又小心,生怕哪天这惩罚就落到自己头上。
那水牢是个什么地方?在王府呆得上了年头的人都知道,水牢暗无天日,鼠疫横行,陈年的死水恶臭无比。
以前有犯了大错的人被关进水牢里,都没再出来过,连尸骨都烂在里面了。
听前去送饭的人说,水牢的门一开,阴森森,能瘆死个人。扑鼻的恶臭随着阴风刮到人脸上,几天几夜吃不下饭。
阿玲这一去,怕是没命再回来了。
一夜,就这么在大家的惶恐里挨完了。
莫采薇喝了一剂汤药,到天亮时,整个人才恢复了些神智,烧也退了,人也精神了点。
柳长歌一直守在床边,没和过眼,直到下午的日头落到墙头上去,这才支撑不住,眯了会。
就是这一会功夫,莫采薇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柳长歌坐在他那金黄的轮椅上,单手撑着脑袋,眼睛微张,一副将睡未睡的模样。
莫采薇扯过一条被子,轻轻盖到柳长歌身上。
她侧着脑袋,仔细端详了起来。苍白的脸,瘦弱的身子,愈发将额前那块指腹大小的红色胎记衬得鲜红,如同一朵盛开的太阳花。
哎,他要是不这么坏,不这么仗势欺人,倒也是一个好王爷。
天天戴个皮质假脸,将自己那张好看的真脸藏在后面,是欠下的风流债太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真是个怪胎王爷!
把自己害得这么惨,等病好了,一定得找他算账!
莫采薇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无力,不知是饿久了还是病久了。
真是难为了这具若不经风的躯壳,好不容易重生了,却还是这般若不经风,她讨厌这样!
“咣当!”
莫采薇重新躺回床上时,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红漆圆凳。
凳子骨碌碌滚了一圈,卡在柳长歌的轮椅下面。
“嗯?”
柳长歌轻轻哼了一声,若不是周围安静,都听不到这声闷哼。
莫采薇蹑手蹑脚的拉好被子,将大半个脸藏在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的盯着柳长歌,生怕扰了他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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