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人的相貌,赵熙月眨眨眼,目光躲闪,有些心虚的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哎,丫头,是我呀!”
方於相笑眯眯的指指自个儿:
“前段日子带你喂鱼看王八那个……”
“记得记得!”
赵熙月点头如捣蒜,赶紧应下来,生怕方於相问起祈春铃的事情。
‘啪。’
车内一只手打上了方於相的肩膀,许光善一脸不悦的将老友拽进了车内:
“差不多得了啊,别吓着我徒儿!多大的人儿了整天,没个正形儿!”
“哎,好了好了,知道了!”
方於相一把拂开许光善的手,又转头看向赵熙月,笑的一脸温和,口气也变得正经起来:
“辛苦你了,丫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赵熙月一怔,总觉得方於相那深沉的目光别有意味,但还没等她揣测清楚那背后的含义,方於相的脸忽然在窗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光善笑眯眯的面孔:
“好啦月儿,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啦,你也快些回去吧,别送了,别送了啊!”
说完一只手死死摁着一旁想找机会露脸的方於相,腾出另一只手挥了挥,缓缓的放下了车帘。
“不是说好了不跟月儿说这事儿的嘛!”
放下车帘儿,许光善一脸不悦的看着对面老友到。
“嘿!我说你这人。”
方於相挑眉:“你见我刚刚哪一句提那事儿了?”
“要不是我拦着,你指定就说了!”许光善一脸笃定。
“你放屁!”
方於相急到:“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许光善不屑与他争辩,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你,明知这是天数,是国命,为何还要将祈春铃交给月儿?若是以后生变,那孩子以为是她的失误可怎么好?”
“嘿哟,你这人怎么这样?谁不知道这圣女只是个形式而已啊?这不还是之前你找我定的月丫头吗?”
方於相无奈的看着许光善到:
“不过你担忧的事情,我觉得倒是不会发生的,我方才不是试探过那丫头了吗?瞧她气定神闲的,想必是祈福之事没有懈怠的,所以纵是以后万一生变,那也怨不到她头上。”
“那便好。”
许光善点点头,微微掀开窗帘儿,看着晴朗的蓝天喃喃到:
“他们还小,一切乱七八糟的肮脏事儿,由我们这些老家伙来担就好。”
……
赵熙月看着缓缓驶离的马车,悄悄松了口气。
那件事,虽说她也觉得没什么,但毕竟是关乎国家,即便是祈福,也该稳妥些,幸好知道那晚祈春铃响之事的都是自家人,否则若是传开了,那她可就不仅仅是花瓶祸水这么简单了。
“小姐……”
一旁一声声呼唤将她拉回了现实。
“嗯?”
赵熙月回头一脸懵的看着兰心:
“怎么了?”
“小姐,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兰心小心的问道。
“呃。”
赵熙月其实很想说‘我们走吧’,但脑海里突然想到那张冷冰冰的面孔……
无奈的叹了口气,赵熙月垂头:
“看师兄怎么说吧。”
“可是小姐,二皇子他,方才在您发呆时就已经离开了。”
“什么!师父才刚走,他就原形毕露这样扔下我走了?”
“小姐,那我们现在……”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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