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请了医官给白匪阳包扎好了伤口,江左涯便在御林军休息的驿站中给符星颜和白匪阳安排了一间清静的房间,门外派人看护,保证两人的安全。
二皇子的面容实在是太过瞩目,御林军中有不少人认识他,符星颜只好给他的面上蒙了条手帕。
好在御林军中没有人认识她这个久居闺阁的女子,这才安然入室。
一到房间里面,她便把他脸上的手帕给摘了下来。
驿站的房间虽比不上洛府那么宽敞,好在也干净整洁,也能凑合。
她环顾了一圈,发现这房间里竟然只有一张床。
低头看了眼身上拖着的二皇子,符星颜不由得挑了挑眉,的确是只需要一张床,这人估计今晚也不会撒手了。
她把灵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臂,才把白匪阳给整个抱到了床边。
若是有人此刻见着这画面,定会觉得十分诡异。
一个穿着光鲜的妙龄女子竟然轻轻松松地用双手就把一个青壮男子给抱离了地。
可惜估计也没有人能瞧见这样的画面,就连白匪阳此刻也是没半分清醒的。
同他一齐正靠在了床中央,她方才松了口气。
说来也奇怪,她这灵力今晚竟然对他没有半分作用。
她想用灵力把他和她强行分开的时候,试了好几次,却都是以失败告终末了。
白匪阳身上存在着太多让她困惑不解的事情了,围猎营帐中的符咒、容成之礼带来的灵力、还有在他身上无法施展的灵力,诸类种种之事像是一团迷雾一般把他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猜不透。
夜色微凉,月光如水,今夜的她发生了太多事,全然没有困意,坐在床边,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月亮,享受着这片刻的安谧宁静。
如此此刻她的身上没有粘着个拖油瓶的话,她的心情定然更加愉悦。
她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中了这蛊人散的凡人得有多久才会醒来。
她伸出了手指,嘴里默念着咒法,手上的紫光就像一团小火焰一般在闪烁跳动,映着她的半边脸颊都泛着紫光。
她记得师父以前刚刚开始教咒法的时候,她的灵力只是现在的十分之一,每天只能在夜晚化作人形。她一个咒法就要学上好几天,师父总说她笨,又没有法术天赋,便要更加勤勉刻苦。
如今到底不同了,她的灵力大有增长,连咒法也新学了好几个。
但她什么时候能像师父那样真正用自己的法术来守卫魔界?
想到这里,她又深深叹了口气,撅着嘴,眉头微微蹙着,低头看向了身上的累赘。
自从见着这个冰块的第一天起,她便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若是他的脾气能有子墨上仙的半分好,她人界的日子也不会。
想着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便大着胆子,伸出手指来,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人界近百年都没有了妖邪作祟,我看不然,你这个人界大魔头,天天变着法地欺负我。”飞扬f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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