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受死!”
看见嬴驷身上穿着的盔甲,一名义渠人意识到这是一条“大鱼”,故而嚎叫一声,挺动战矛突刺过去。
“铛!”
嬴驷挥剑格挡了一下,随后咬着牙,奋力一甩,攥剑、挺剑、劈剑,三步动作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瞬间割断了敌人的咽喉。
“呃嗬嗬!……”义渠人似乎还想嚷嚷什么,但是喉咙已经无法发生,嘴里咕噜噜地冒着血泡,终于脑袋一歪,栽倒在马下。
一剑封喉。
义渠人的淋漓的鲜血喷薄而出,溅到了嬴驷的面颊之上。
嬴驷握着青铜剑的手臂一颤,瞳孔猛的一缩,面无人色,心神更是为之一阵恍惚。
这……我杀人了?
老实说,嬴驷这不是第一次杀人,而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第一次杀人。
两世为人,前世的嬴驷鸡鸭是宰过,的确没杀过人。而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则是杀过,但也触犯秦法,因此被放逐到民间,饱受摧残。
“太子小心!”
嬴驷愣神之际,又有几名义渠人跟嗅着血腥味儿的鲨鱼一般,迅速向这边靠拢。
一名义渠人已经狞笑着举起手中的青铜剑,冲着嬴驷的脖颈直刺而下,后者已经避之不及。好在他身旁的一个秦军士卒甚是忠心,抓起一张铁胎硬弓格挡了一下,但是那义渠人又劈剑下来,直接砍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该死!
嬴驷大怒,挺动利剑一刺,直接戳在那义渠人的胸口之上,穿透其躯体。
“杀啊!”嬴驷虎目圆睁,嘶声吼叫着,似乎想将内心的负面情绪都倾泻出来。
又有一名义渠骑兵挥动战矛冲过来。
“休伤吾兄!”
看见这一幕,原本在另一侧杀得酣畅淋漓的嬴华暴怒,抓着青铜剑投掷出去。
“噗嗤”的一声,青铜剑登时穿透那义渠骑兵的胸膛,一股血液喷洒到嬴驷的战袍之上。
“兄长,你没事吧?”嬴华忙问道。
“没事。”
“嘿嘿,没事就好。我要再杀十个!”
“……”
这就是差距!
这一战,嬴驷亲手斩杀五个义渠人,其首级都悬在战车上。至于嬴华所斩获的,一个袋子里面都是义渠人的耳朵,不知凡几!
夜幕降临。
在秦军的中军大帐之内,国尉车英高坐于上首,旁边坐着太子嬴驷,其余众将,皆相对而立,面泛红光,跟娶了媳妇一般,显得十分喜庆。
“嘿嘿,没想到义渠人竟然这般不堪一击!我秦军仅以阵亡四千兵将的代价,便斩首二万余!跟魏军相比,义渠人根本不值一提啊!”
“不错。义渠人的战法还停留在几十年前,兵革简陋,厮杀仅凭匹夫之勇,一腔血气,如何敌得过我大秦的万千锐士?”
“国尉!不如咱们明日一鼓作气,歼灭义渠人的主力,再将义渠灭了,永绝边患吧!”
看见众将的士气都这般高涨,车英实在不忍心打击,但是又不得不摇摇头,说道:“二三子,尔等莫要小觑义渠人。秦与义渠征战四百余年,各有胜负,未见分晓。我大秦经过商君之变法,鼎故革新,国势益盛,但仍无一战灭义渠之力!”
“国尉所言极是。”
嬴驷起身道:“义渠牛羊成群,马匹甚众,有胡马之用,远非我秦国所能比拟的。在这旷野之上,更是义渠人的主场。今日是义渠君小觑秦国,小觑秦军,以为我秦国还是当年那个疲敝之国,以为我秦军还是当年那支老弱之师!义渠君小觑老秦人,有此一败,咱们绝不能步其后尘。”
车英微微颔首道:“太子说的没错。戎狄生于边陲,长于马背之上,弓马娴熟,来去如风,其行踪更是飘忽不定!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是义渠人以往的一贯作风。受到如此重创,相信义渠人已经退去。尔等当约束部众,好生休养,是否追击,待君上定夺之后,再做判断。”
这般稳重?
嬴驷的心中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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