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容家那边,昨日替他订了亲,女子是思家的嫡女,思语烟。”
闻言,墨衍玦的手顿了顿,好看的眸移开书面,不知思索着什么,良久之后,才轻“嗯”一声。
见他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绝一当下行了一礼,道:
“属下告退。”
苏府,顾惜年在容子衍的几番催促下,仍旧不起。
看着容子衍为她递过来的衣服,拉过被子,果断躺下,遂嘟嘟囔囔。
“容子衍,你让我多躺会儿嘛……”
“你这头懒猪,还躺?都睡了三天了你,穿好衣服到院子里去动一动,听到没?”
语气之中,是满满的无奈之意,他掀开那人的被子,将人拉起来。
看她一副没有骨头,要死不活的样子,容子衍眼中笑意更甚。
“阿年,听话。”
“我不,你欺负我。”
顾惜年嘴一撅,眉一皱,眼里泛着点点晶莹。
“我哪有欺负你了?”
“我不管,你就有……”
容子衍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一到生病就像个孩子一样的人,伸手替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她一哭他就没办法。
“好了,你别哭。我是想让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你都躺三天了,得动一动,这样,也好的快点。嗯?”
顾惜年不说话,只伸手抱住他。
容子衍也不躲,任她抱,也伸出手来,摸着她的头。
他与顾惜年认识那么久,对她再熟悉不过。
顾惜年特别喜欢撒娇,黏人,却又偏偏有个别扭的心,一到生病,遇到什么,就像个孩子一样喜欢哭鼻子。
容子衍深知顾惜年什么性子,即便时常毒舌爱闹腾,但是实际上心里比谁都脆弱。
凡是遇到什么,从来不说,对于亲近的人,也不过是委委屈屈的看着你,一字不提。
所有的东西积压在心里,和本身曾经的家庭原因,终究促成了她别别扭扭的性子。
可他知道,她心底单纯,没什么坏心思。
——
那边,苏辰才起,便听下人说顾惜年醒了,忙整理洗漱一番,就要跑过去找她,却才出院门,便被宫里的人带走了。
一路郁闷后,看到太后的苏辰终究还是一声叹气,乖乖行礼。
“皇祖母。”
那正殿的高位上,坐着的俨然是一国之君的母亲,即便岁月侵蚀,那张脸却也依旧年轻得令人惊叹。
只见她伸手,向他招了招,眼里满是止不住的笑意。
“辰儿,来,过来,哀家看看你。”
苏辰应身上前,太后则起身,抬起他的手,上下打量,满意的意味明显。
“一转眼阿,你都长这么大了。哀家还记得,当初哀家去苏府时,你眼巴巴的看着哀家,一口一个姨的叫着哀家,跟着哀家转。
后来哀家进了宫,再能好生带你玩儿时,苏家却……
这么些年过去,哀家老了,你也长大了,可见着你时,却犹如昨日。
就好似昨日你还跟在哀家身后,今日,你变成了男子汉。”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拉过苏辰,让他坐下。
“哪有,您永远年轻,纵观天下,有几个能比我姨漂亮?”
闻言,太后捂着嘴笑了笑。
“贫嘴。哀家今日唤你来,一是你许久未曾好好陪过哀家了,宫宴之上,终究多少也不便与你多说什么,故叫你来陪哀家说说话。
其二,哀家听说,这几日你请遍了京城里的大夫,可是身子不适?
宫外的大夫多少不比御医,你若身子不适,哀家让人唤御医来给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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