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刚把凌霜从一人胸口拔出,便看到这样一幕。
剩下的一人见形势不利,便使了轻功遁逃而去,而三人也没有力气再去追了。
那人远去了,三人依然背肩相抵,神经紧绷了很久后才松懈下来。
一根拉紧的弦松掉后,刚才的无畏英勇和超于平常的力气,都在此刻消散得一干二净。方才没有知觉的伤口此时也剧烈疼痛起来。
天色渐暗,三人却已经瘫倒在了湖边。
许久之后,慕容夙才从惊魂未定中脱身出来,胡乱地伸手在二人身上摸索着,“还活着么,给吱一声。”
南箫:“还活着。”
慕容瑾:“没死。”
慕容夙舒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儿,不然就算我活着回去,也得被你爹给宰了。”
又过了约半刻中,慕容瑾硬撑着起来,从衣袍上割了好几条布带子下来,分别南箫和慕容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得快些回城去。”便去湖边瞎摸着清理了伤口,随意包扎了一下。
慕容夙也包扎了一下自己身上相对较少的刀伤,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这马跑的跑,死的死,从这里走到城门的话,已经过了关城门的点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南箫问道。
慕容瑾道:“不如还是先往回走,或许王府里会有人找出来。”
慕容夙认同地点点头,“往回走,不沿着湖边,从林子里慢慢穿过去。”
于是三人便互相搀扶着走进了树林。
今夜没有月亮,只能摸黑前行。跌跌撞撞走了约小半个时辰,才看见远处有火光。
三人小心地靠近,待确定是云澈等王府人马时,才松了一口气从林子里钻出来。
云澈见了三人的惨状,不由惊讶道:“主子,殿下,公子,你们......”
慕容夙知道他想问什么,却已经没力气回答他那么多了,兀自上了马车后只留了一句,“再往前找找,把王府的人带回来好好安葬了,再把其他人的尸体送到大理寺去。务必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
慕容瑾和南箫更没好到哪里去,靠着车厢闭着眼,一句话不说直到回到了王府。
消息传到宫里后,又火急火燎地找来几个太医前来查看伤势。慕容夙被护得很好,除了几处没有多深的皮外伤,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反倒是南箫和慕容瑾都受了不小的伤,南箫的十指被刀丝勒出了好几道极深的口子,手上腿上胸前也有好几处大伤,好在没伤到内脏。
慕容瑾的背上被利刃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右肩拉到了左腰,深处可见骨头,再加上身上其他地方大大小小的伤口,上药上到一半就疼晕过去了。
忙碌的帝王居然也腾出空来到了瑞王府,趁着慕容夙还清醒的时候问了几句话,又才去东院查看慕容瑾的伤势。
去时慕容瑾已经失去了意识,上完药后趴在榻上昏睡着,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发际旁上冒着细密的冷汗,一旁的丫鬟时不时地换着他额上的帕子。
燕帝站在屋内,却又离了床榻好几步的距离,也不走近,就那样看着。眼里也没有丝毫情绪的波澜,只是许久后叹息了一声,便慢着步子转身离开了。
慕容夙被罚俸半年,因为没能护好四皇子。换句话说就是,因为燕帝见他伤得比慕容瑾还轻,便觉得他没有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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