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缬焦国(1 / 1)楦楦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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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私牢里,阴暗潮湿,烛火不稳定的摇曳着,几个穿着夜行服的男人被固定在木桩上,正不断的发出凄厉的喊叫,这几个男人无疑就是夜袭奕王府的刺客。

“查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那晚的笛声与之前的应该是同属与缬(xié)焦国的,因为我们在附近发现了这个。”

侍卫呈上来的,是一簇笛穗的丝线。暗紫色的丝线在昏暗的地牢里几乎和地牢的黑混为一体。

孟丰年眼神好,定睛一看道:“王爷,那不就是缬焦国特有的暗丝嘛。”

暗丝,多呈暗紫色或玄色,具有收声或扩声的作用。在缬焦国,他们多擅长乐理,渐渐的有人发现,既然乐曲能牵动人的心情,比如一段压抑的乐曲能让一个人的心情变坏,而一段欢乐的乐曲能使人心情愉悦,那么乐曲是不是也能控制人的心智?

这个念头出现了,便一发不可收拾,渐渐的,缬焦国就真的变成了邪教国,出现了一批会控制人心智的乐师

原本吧,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一开始那些乐师会帮国家控制一些犯人做工,控制不服管教的民众。在这其中的一个人,他乐器用得极好,也最会控制人的心智,本是可以高官厚禄,富贵一生安稳的度过一生。但他野心极大,他认为既然自己都可以控制别人的心智了,为何不能自己做皇帝?

便在某一天,利用职务之便偷偷溜入了皇宫,用自己的笛子控制了皇帝,让皇帝写了一封遗诏,内容是在皇帝死后传位与他,并且还控制着皇帝将皇帝的子嗣尽数斩杀。至于后宫嫔妃,姿色尚佳的就留在宫中,容颜衰老的,便被他逐出了宫。没多久老皇帝清醒过来了,老皇帝望着孤零零的宝座,想着自己的糟糠之妻被赶出了宫,自己的儿子们也都死于非命,不久便病死了。那乐师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缬焦国的皇帝。此后的缬焦国处处都是乐师的强制镇压,搜刮民脂民膏,一时间缬焦国,民不聊生。

听到缬焦国三个字,奕王那本就幽暗深邃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暗了下来。

“这个缬焦国,三番四次的安排人来刺杀王爷,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何目的。”孟丰年望着那暗丝喃喃道。

片刻后,奕王那凉薄而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猜他们是为了镇国之物来的。”

“镇国之物?就是那个传说中从天而降,拯救了国家于危难之中的避毒玉璧?”

“话说王爷,我从小就挺好奇的,这避毒玉璧的传说到底是啥,从小家父家母就没跟我说过。”

孟丰年这么一说,站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个侍卫笑了。

“你连这个传说都没听说过,亏你还是在这尚安城长大的呢。”

孟丰年听到有人这么挤兑自己,自然不服回嘴道:“好你个燕绣,你要是知道这个传说,那你就说说呗,真是的,别光名字娘们叽叽的,人也磨磨唧唧的。”

燕绣是奕王的另一个贴身侍卫,如果说孟丰年是奕王的左膀,那么燕绣就是奕王是右臂了。这燕绣也是给贵家公子,至于为何叫燕绣,只是因为燕绣的母亲在怀着燕绣时梦见,自己怀得是个女孩,而且还是天上的织女下凡,织绣技艺了的,自己又是织造局里的掌事,便想着让燕绣继承自己的手艺。于是在燕绣出生前,便把名字取好,就叫燕绣晴朵的,但生出燕绣后发现他是个男孩子,便把名字改成了燕绣,单留一个“绣”字,也算是燕母最后的倔强了吧。

燕绣也从小因为名字的原因,加之生得秀气,秀气到男扮女装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那种。所以被好多人误当作是女孩子,甚至最离谱的一次是竟然有人上门提过亲。

燕绣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名字加之脸蛋过于秀气的原因吧,所以为了证实自己是个男孩子,便从小习武,渐渐的自己的武艺便成了同龄人的佼佼者,最后不出意外的被选中当了奕王的贴身侍卫。

当然这么多年了,燕绣已经对他自己的名字淡然了,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呗,反正最后还不是都打不过他。但是这个孟丰年不一样,他俩的武功不分上下,加之都是奕王的侍卫,不能相互间动手比武,所以两人平时就爱斗斗嘴。

燕绣一叉腰,对着孟丰年说道:“哼,我说就我说,某个连本国传说都没听过的痴呆可给我听好了。传说很早的时候,我们的先祖被赶到了这片土地上,那个时候这片土地还到处都是有毒的瘴气,先祖们也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瘴气毒死,眼看着族群快要因这瘴气而消耗殆尽时,我们的老祖先便祈求上天,连续祭祀了七七四九天。

就在老祖先快要绝望之时,这避毒玉璧从天而降,驱散了那有毒的瘴气,我们的祖先才得以保全。自此以后那避毒玉璧便成了镇国之宝,世世代代由皇家供奉,这避毒玉璧的藏身之处,只有上一任皇帝要仙逝前才会告诉下一任继承人。

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这避毒玉璧的藏身之处,不仅当朝皇帝晓得,咱家王爷也晓得,至于为啥,咱家王爷也晓得是因为,咱皇帝现在虽然年轻,但是从小体弱多病,先帝怕皇上哪天突然便薨了,便把这个秘密地点也告诉了咱家王爷。”

孟丰年听完燕绣说的这些后,突然恍然大悟:“这么说,这些个缬焦国的人是因为皇宫防守严密,不容易挟持皇帝说出避毒玉璧的地点,所以才选了防守看起来没有那么严密的奕王府下手。好家伙,敢情这缬焦国的人是把咱奕王府当软柿子了?”

燕绣和孟丰年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在奕王身后斗着嘴,奕王这时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奕王站了起来走到其中一个刺客面前,道:“其他人都是缬焦国来的,这点毫无疑问,但你却不是,你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

那刺客抬起头来,朝奕王啐了一口血:“我是你爷爷!”

那人话音未落,孟丰年便已经拔出剑来搭在那人的脖子上了。随后孟丰年道:“王爷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而那人眼皮抬起来,看了孟丰年一眼,并没有多说话,孟丰年感觉自己遭到了极大的侮辱,正要再上前一步时,被奕王拦了下来,孟丰年看着自家王爷拦在面前,便不再往前走,默默的退了回来。

奕王用盯着那人,盯了一会后开口了:“把这个人带去鼠笼。”

“是,王爷。”孟丰年得令,将那人带去鼠笼,而另一边的燕绣露出同情之色,因为他知道那鼠笼里的鼠可不是一般的鼠,那是平时都饿着,时不时就抓些老鼠扔进去,而那些老鼠为了活下去就只能相互撕咬,最终会活下一只专门吃肉的老鼠,而这专门吃肉的老鼠又前前后后的培养出好几只来。

然后这几个老鼠又一只一只的用小竹笼分隔开,定时会有人投喂它们肉类,其中最大的一只,它尖锐的牙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从猎物身上撕咬下一大块肉来。

如果把那人丢到鼠笼里,一旦那些老鼠从小竹笼中放出,没一会,那个人便会只剩一具骸骨。

燕绣还在想着那些可怕的老鼠的时候,奕王说话了:“燕绣,随便带两个刺客跟着丰年一起过去,我一会就来。”

没一会燕绣挑了两个俘虏一起过去了。

而奕王留在原地,他留意到那个嚣张的刺客被带走时,从身上掉落了什么东西。奕王上前将其捡起,那是一块玉佩。那玉的材质一般,但上面却刻着一种奕王看不懂的符号。

那符号,似乎有点像汐族的水神语?莫非这个刺客是汐族的?

奕王看着这玉佩上的符号,神情慢慢的凝重了起来,他感觉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巨网,正一步一步的向他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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