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当我看着萧少和我进同一个检票口,踏上同一趟南下的火车时,我既觉得意外又知道在情理之中,毕竟那天他要火车票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我们的铺位竟然挨着。底铺很难弄吧。知道和行动那是有天差地别的,这中间缺的是一整个有心之人。
“你怎么买到的票呀”
“你怎么买的我就怎么买的。”
“还贫嘴,感冒还发着烧了”
“还好买一起,不然晕过去了都没人理”他总说得那么让我无以辩驳。
“嗯嗯,喝口热水”
湖边一夜,萧少感冒了。我心疼了,都怪自己任性,湖边晚上那么冷。我一边自责一边忙不停的给他用湿毛巾擦额头的汗珠。密闭的环境,人多嘈杂,他显得很虚弱,前几天吃了药本有好转,可现在这样下去,估计不到下车,病情就会反复。我又在他包里翻找药片,让他就水吞了预防一下。他看我忙忙碌碌的,在一边盯着我笑。
“今天怎么显得有点慌乱呀”
他拉住我的手说。我着急忙慌地看着他,又把垫在他头上的毛巾翻了翻。感受着他手心的高温,想必现在体温应该超过三十九度了。
“不要紧的。我一个大男生没那么娇弱。”他抢下毛巾,一把把我摁回座位。
“你再敷一会。你...”
“好了,聊聊一会儿吃什么”
“泡面。旅行必备”我想到他还病着“不过,你不能吃,吃车上的快餐吧。”
“不行,我现在就饿了,我要吃泡面。哦,酸菜牛肉的,我最爱吃了。”说着他就从袋子里准备拿出来。
“不准吃!”我用手压着桶面。
“我真饿了,老婆大人。”看着他认真的眼神,还有一些惨白的嘴唇,想想也许吃点热的会好一些。
“给我,我去泡。”我拿出桶面开始放料,有拿出一根泡面搭档也放进去。
“哟,伙食真好,还有肠。”
“袋子里还有,要不要还放一根?”我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早知道他会这么严重,我就应该准备点儿粥什么的。
“不用了,一根就够了”
我加了热水过来,他把头已经伏在桌子了。
“怎么样了”我焦急地抱着他胳膊说。
“没有,就有点困”
“那睡一会儿吧”
“不用”
他坐起身,抱着泡面盒子就准备吃了。
“还没好”
“没事儿,我喝点汤”我一边给他拿毛巾擦脸,一边飞快地想他能再吃点啥。这个时候他想吃,一定得让他多吃点。不然没胃口了又啥都吃不下。
“你先吃着,我去把牛奶热一下”说着我起身,带着一瓶牛奶和水杯去接热水。
“别走,我不想喝牛奶。吃完面就好了。”
“不行,听话,等我”
我回来,又在袋子里面翻翻找找,对,还有棒棒糖。
“给你棒棒糖。”
“干嘛”
“一边喝汤一边吃棒棒糖”
“好怪异的味道,我不吃。”
“吃。”
我想起来,感冒了补充糖盐水是非常必要的,再说他流了这么多汗。他见我坚持,就扒掉糖纸开始吃起来。我在包里翻出个干毛巾,垫在他后背衣服里。
后来又逼着他喝完牛奶才让他躺下休息。还好是底铺。
萧少没有任何反抗,他就由着我各种“照顾”。这一路他发会儿烧了,然后就大汗淋漓。我一直不停地让他喝热水,给他擦汗直到后半夜,车厢里的其他人都睡了。
车窗外,两边高大的柏树不停的在飞逝,皓月当空,夜色幽静。远处山峦起伏,月光下呈现出温柔的暗墨色。水天相交之上有一点亮光熠熠生辉,那是北极星。无论列车是否越山过岭,北极星仿佛是定在了窗户玻璃上,在窗户的左上角形成一幅永不变换的天幕之景,深邃,空灵、宁静致远,与皓月相生同辉。
车厢里的灯已经关了,月光打在萧少脸上,让他如玉般的脸更显苍白了。加之高烧未退,树影婆娑之下,红晕微泛,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听他呼吸深重不过还算平稳,又探脉搏浮紧,想他此事应该很难受。我去拧了个凉毛巾轻轻敷在额头上。在看时,他正缓缓睁开眼睛。
“弄醒你呢”
“嗯,累了吧,睡一会儿”
我们轻声交流着。他反手抓住我,立马他手心的高温就烫得我手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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