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弦将手紧紧的包着白鸾的手,压低身子躲避着轻席的视线。
“轻弦,人都来了怎么不来给哥哥打个招呼呢?!”轻席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室中响起如同招魂的魔鬼一样。
褚弦挑了一下眉毛,随后抱了一下白鸾就从二人躲避的地方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啊哥,怎么现在对女人换了口味啊?”褚弦的话充满戏谑的味道,他一边说一边把手背在后面给白鸾打着手势。
轻席表情轻蔑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褚弦,说:“我知道那个丫头在你后面,所以为了母亲请你把她交给我。”
褚弦大笑了几声那表情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等他笑完了捂着肚子说:“哥,你要笑死我了,那丫头现在可是我未来的老婆,你要是把她抓了,难道要弟弟一辈子打光棍吗?”
褚弦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木板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轻席一脸恶心的表情襒了褚弦一眼,随后一脚踢在身后的柱子上跳到白鸾的旁边,把她直接扛了起来。
“喂!你放我下来!”
白鸾在轻席的肩膀上拼命挣扎着,而褚弦依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满眼有趣的表情看着他们。
“轻席,放开她。”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另一边漆黑的墓道里响起来。
是温孤人的声音!
白鸾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眶一下就湿了。
轻席把白鸾甩下来,从她的背后牢牢的困着她。
“我要双玄鉴。”轻席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格外冰冷,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抵在白鸾的脖子上。
温孤人二话不说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扔给了轻席。
轻席抬手稳稳的接住了温孤人扔过来的东西。
“把她还给我。”温孤人面无表情的说,他的话里充满着坚定和威胁,眼睛充斥着红血丝看起来想要吃人一样。
轻席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抵着脖子的白鸾,心里闪过了一丝不舍但很快就被欲望抹杀得一干二净了。
“我需要她的血。”轻席平静的注视着前面那个想要杀掉自己的男人,笑了笑。
“白鸾,对不起,我太想她了。”轻席低头轻轻在白鸾耳边说,这一次他的语气不再带有尖刺反而像是一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样,可怜又无助。
轻席拉着白鸾一点一点的向后面退,直到白鸾的脚碰到了一个东西轻席才停下来。
“轻席,通天石和双玄鉴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复活之说,你不要傻了!”北冥三夫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轻席大吼着。
白鸾抬头看见了轻席看着自己的眼睛,之前没有发现他的眼睛竟然这般好看。
灰粽色的眼睛无助又温柔的看着白鸾,那个眼神仿佛在看自己很久都没有见过的亲人一样。
白鸾知道轻席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逝世很久的母亲一样,无助又温柔。
“轻席,其实你也知道她回不来了。”白鸾被他的眼神弄得眼眶湿润了,忍不住出声说。
轻席听见白鸾温暖的声音,抵在她脖子上拿着刀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她回不来了,可是,可是我好想再见她一次。”轻席沉重的闭上了眼睛,从眼眶里滑出的眼泪滴在了白鸾的脸上。
好冰,好冷。
白鸾慢慢伸出手轻轻的给轻席擦掉了眼泪,推开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垫着脚在他的头顶温柔的拍了拍像是一个大姐姐原谅了一个调皮的小弟弟的恶作剧一样。
“把刀给我。”白鸾伸出手示意轻席把刀给她,轻席别过了头把刀塞进了她的手里。
白鸾走到之前温孤人和北冥三夫发现的木棺旁边把通天石和双玄鉴一头一尾的摆在木棺上,然后用刀在自己的手心狠狠的划了一刀。
充满腥味的鲜血慢慢的滴在木棺上面。
‘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时钟在流失又像在回转一样。
突然白鸾觉得身上一阵温暖像是被什么人给抱住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妈妈,好久不见啊。”
轻席充满哭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鸾转过头看着他闭着眼睛跪在地上正在痛苦仿佛是被家长给训斥了一样,委屈又倔强。
白鸾靠在木棺上在那股温暖的感觉消失之前,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穿着淡色的旗袍,盘着头发,双手叠在一起面容清秀又和蔼的女人抱着跪在地上的轻席。
这应该就是他思念已久的妈妈了吧。
白鸾对着她笑了笑,摆了一下手说了一句:“再见。”
女人也向她摆了一下手轻启薄唇说了一句:“谢谢。”
温孤人眼疾手快的从背包里面拿绷带和消毒酒精赶忙给白鸾包扎。
“轻席,跟我们一起走吧。”北冥三夫拍了拍跪在地上的轻席的肩膀。
轻席依然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白鸾等着温孤人包扎完了之后慢慢走到他的旁边轻柔的抱住了他。
“小席,跟我们走吧。”
轻席听见白鸾这句话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边哭一边点头,白鸾笑了笑牵起了他的手走到温孤人的旁边像是邀功一样开心的举起他们牵起的手。
温孤人宠溺的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对着轻席说:“你的房间一直被动,只是需要你自己做清洁而已。”
一句话,两个大男孩像是捉迷藏结束了一样找到了很久不见的彼此开心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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