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挣扎,只是一个公主抱而已,又不是一个拥抱就能爱上。
回到营帐,她被放着躺下,拉上被子。大王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边。
“干嘛?”滕一一有点儿困了。
“你没说啊,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说行不行?”
“不行!你违背了我的话,说好的不让你出去看,结果你还是去了。要不是因为你出去,他会死的更惨。”
独孤寒没说假话,如果不是因为滕一一在,五马分尸是要的,哪能给他个毒药留个全尸?
“哦。其实也没什么。洛王以为我喜欢上了你,然后就争执了,就这么点儿情况。”
“敷衍!就这点儿事至于用剑伤了你?”独孤寒翻了个白眼,“你一定提了颜月吧?”
“你怎么知道?”
“那个女人,谁提,他跟谁急!”
“那他们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颜月入宫的时候,洛王就对她很好,一直都跟在她屁股后面转。一见钟情?可能是。”独孤寒还记得那些少不更事的岁月,那时兄弟似乎还是兄弟。
“一见钟情果然压过了日久生情。”滕一一傻笑。
“这个东西吧,你得想开。颜月毕竟比你先出现在他生命里,还是他情窦初开的年纪。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懂吗?”
“那大王你是怎么想的?你对颜月又是什么想法呢?会像信宇王一样哪怕死都不说出她吗?”
“一连串这么多问题,我先解答信宇王的问题。信宇王对颜月是真爱,他超过洛王的爱。因为你的洛王心里还有百姓,但信宇王只有王位和女人,某种程度女人盖过了王位。所以不难理解他刚刚什么都没说而死。至于你问我对颜月是什么想法,最初我没觉得她有什么。那是日久生情?可能是这样。后来真的爱上了,登基第一天就娶了她,还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现在想想,大多数人是对的。我为什么不把她抛给洛王,那今天该杀的就是他了。”
“悔不当初吧?哪来那么多如果呢?”
“我现在就在想啊。当年把颜月赏给洛王就好了,真的。后面你父亲就只会想着对付我,然后把你许给我。我可不会像洛王那样不怜香惜玉,也许今天这江山都是我的。”
“大王,你是异想天开吗?我是父亲不喜欢的孩子,地位低,能够配得起大王?”
“不是你地位低,是你压根儿就没想着放我进你心里。你跟洛王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博爱,你专情。”
滕一一没再说话,也说不出来话了。
“歇着吧,明天狩猎你不用去了,我差人给你回宫拿衣服,伤好了再行动,听说你是个射箭高手,我们比比。”
“嗯,好,大王,你也早点休息吧。”滕一一拽了一下被子,一双手像小猫抓在被头,闭上眼睛。
独孤寒走出帐子,碰上洛王。
“还请大王自重!”洛王伸开右臂拦住独孤寒去路。
“自重这词,四弟放在我这不合适。你先觊觎了我的女人,本来我也应该以牙还牙。”
“她不一样!”
“她确实不一样。所以我没动她。只是心疼。”
“大哥你要什么没有?一定要这样挑拨离间的对付我吗?”
“我要什么能有?你如果非觉得我这是挑拨离间,我也辩解不了什么。随意吧。”
“无论你想怎么样,我只求你,别伤害她。”
“难得见洛王低三下四求人。可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谁才能真正的伤害她?”
洛王不言语,走进她的营帐。
她已经睡着,晨曦微弱的光下,看不出伤害的痕迹。只能从轻锁的双眉间隐隐看出她的心痛吧。他没离开,只是默默看着她。她睡的并不踏实,翻来覆去,却终也没醒来看他一下。她避开左侧卧,应该是疼吧?
后悔当时用剑对着她。可她为什么总是能挑起他的心痛?总是可以让一向淡然处之的他暴跳如雷?伤害了她,请相信他并不好过。那伤口不深,可他恨不得是刺在了自己的心上。快点好起来啊小姑娘,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了。
如果你觉得约束,那就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如果你觉得独孤寒好,我愿意在你心里退而求其次。原谅我心里一直两个人,我也恨这样的自己,可我挥之不去也很痛苦。
洛王突然明白,他不该让这个女人一直理解他,一直退,退到无路可退。是他的问题不应该转移给她。可似乎从始至终他都没觉得这个女人是另一个人,可能早就当成了另一个自己。不怪她妒忌颜月,可能她年纪小,未经历世事,本来心里也就只能容得下一对一的爱情吧。倒也很好,却令她自己满身伤痕。
洛王轻抚她的额角碎发,她属于他,却也似乎不属于他。她是开在山谷里的花,向阳而生,不怕风吹雨打。
清晨,滕一一醒来,伴着胸口疼。饭菜早已有人放在了桌子上,起床吃了点儿,继续躺着睡觉,什么都不想才能快点儿把伤养好。
颜月得知信宇王的死讯有些坐不住。虽说他没有把她供出去,但那药物应该很容易查到不是本国之物,如果暴露了就麻烦了。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颜月看着邓肆。
“姐姐这么英明都没有,我能有什么?怪只怪姐姐选择了一个蠢材。倒是把你放在心头,可惜到死都不知道你只是利用他。好歹一个王爷,却死于一个女人之手,可悲。”夜雀微笑,他不会提供给她任何帮助。提供了帮助日后卸磨杀驴的时候可不会记着这些。夜雀还要感谢在镜国的日子,这要是在本国,估计也是信宇王的下场了吧?
“你是我弟弟,现在向着镜国人说话?”颜月怒。
“那你不也是大王的妃子,为人妻不也还是背叛了吗?”
“你真不适合做太子,心太软!”
嗯?说到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利用夜雀。
“我听说银儿独自在宫中吧。那个地方挺偏僻的,这要是出点儿什么时候,也是不可避免的吧?”颜月摆弄着纤细的手,笑的鬼魅。
“你敢?”夜雀瞪眼,真是个阴险的毒女子,无所不用其极!
“有什么不敢,这又不是在谭国,你能奈我何?就算大王知道是我,不过就是死了个人质的婢女,能怎么样?不过有人就要撕心裂肺了吧?除非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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