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还有些许得意。
柳言这才想起来,也对,江湖上没几个人知晓天下第一杀手是谁。
以他那身份见过的人基本都死了。
“你在江湖上也有名号?”艾伦惊奇问道。
“那可不!”凌子霄第一次因为自己这身份洋洋得意。
“叫什么?”艾伦继续问。
“不告诉你”凌子霄这话说的很欠揍,总是吊着别人的胃口。
“柳言柳言,他有什么名号,快跟我说说!”
艾伦也不指望从他嘴里知晓什么,直接转头询问柳言。
柳言抬眼,嘴角微勾了一下。
“想知道?”
“嗯嗯!”
“不告诉你。”
“……”
艾伦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柳言能喝凌子霄走到一块,都一样的恶兴趣。
鉴于凌子霄之前这样吊人胃口告诉她梦潭渊的身份后,欧亦云这次忍住了好奇心没有询问。
顺带着也拽了拽艾伦的袖子,让他也闭嘴。
谁知道他们再说出来,会是什么吓人的身份。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凌子霄突如其来一句,几人大惊。
欧亦云抬眼,便看见凌子霄冲她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凌子霄又说了句:“我只告诉欧亦云。”
“不,我不想知道。”欧亦云摇头拒绝。
“不,你想知道。”
凌子霄坏笑。
愣是窜到欧亦云身边,拽着她,愣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句。
欧亦云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凌子霄笑的越发放肆。
“不用管,他不会伤了你们。”柳言安慰道。
这话充其量是对欧亦云说的,
艾伦和苏尧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跟你说了什么?”艾伦悄咪咪的问欧亦云。
欧亦云看着他,欲言又止,随后摇摇头,这惊吓自己承受就够了,还是饶了艾伦吧。
晚饭过后,梦潭渊和柳言还真就进了一间屋子。
艾伦和欧亦云下意识的看了眼凌子霄,见他黑了张脸,相视一眼,皆是叹息。
凌子霄喜欢柳言,这是明面上的事,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对柳言感情非同一般。
就刚开始,艾伦还以为这二人会是一对。
哪知突然多出了个梦潭渊。
偏生着梦潭渊还是个有背景的狠角色,而且柳言似乎对他也有意,如此看来,二人倒有些同情凌子霄了。
爱而不得,还得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在自己跟前秀恩爱,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是夜,
月色朦胧,树荫斑驳,柔和的月光拍打在窗上,在室内投下一片光影。
夜间总是寂静的可怕,除却蛙鸣蟋蟀叫,还有一道清脆的敲击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却又显得更加寂寥。
“他还在守?”
梦潭渊的声音很轻,却又很清晰。
“啪嗒——”柳言两指捏住一子,下在了棋盘上。
她抬眼一笑之际,微风轻抚,吹动了桌前的微弱烛火,摇曳着柳言的身影。
“他要守,便让他守着吧”
柳言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一瞬间,便随风消逝了。
梦潭渊愣了下神,蹙着眉,手中捏着一枚黑子,却迟迟没有下下去。
柳言也不急,捻着茶杯,轻呡一口,目光全然落在棋盘上。
梦潭渊停留了太久,只得随意找了一处落下棋子。
“啪嗒”
“啪嗒”
前音刚落下,柳言便也放下了棋子,堵住了梦潭渊所有的后路。
“你输了。”
柳言抬眼笑道。
梦潭渊从喉间发出一声:“嗯”
一手撑着下巴,默默的看着柳言收拾着棋盘。眼眸深邃,不知在想着什么。
柳言将棋子全部放回棋钵中,那道视线依旧没离开过自己,柳言笑了,笑道有几分冷然。
“你觉得我太狠了?”
柳言知道梦潭渊的所思所想。
凌子霄对自己好不假,喜欢自己也不假,但她却丝毫没有给凌子霄机会,很决然的用行动告诉他,他们只是朋友。
甚至有时凌子霄逾越,柳言还会用主仆的身份压他。
“我明白…”梦潭渊说:“今日你若对他不狠些,他日就该对我狠了。”
梦潭渊牵过她的手,那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过度到梦潭渊身上,他将额头靠在了她手上。
柳言有些抗拒,想要抽回,却被梦潭渊攥紧,挣脱不开。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多一个人都会觉得拥挤。
这一点梦潭渊自然是明白的。
柳言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既可以断了凌子霄的念想,也给足了梦潭渊他安全感。
但有一点,确实梦潭渊有些怀疑的。
那便是柳言的感情。
五年来,从未听闻她对谁动过心,她却能答应自己的亲近,这不能说明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反而给梦潭渊一种感觉,柳言是觉得自己有用,才会答应自己在一起。
究根结底,柳言还是在乎这个位子,她为这个位子而生,所以才会顺从他这么多。
更多时候,梦潭渊觉得,柳言就像是个没有心的人,怎么捂也捂不热。
就像她的指尖一样,比常人温度要低。
“你在想什么?”柳言轻声笑问。
“在想怎么把你的心捂热。”
梦潭渊毫不避讳,直抒胸臆。
“时间久了,自然就热了。”
梦潭渊也颇为舒心的一笑。
“若真有那一天,等上一生也无憾了。”
一生有多长?
谁又知道呢?
夜色寂寥,寂寥的不止是夜,还有守夜的人。
屋顶上,一人环剑而立,风掀起他的衣袂,撩拨着他的发。
他俨然不动,像一颗松树一般站立在那。
每每有黑衣人掠过此地,皆绕道而行,可谓是一尊守夜神像。
期间不乏有想试探一二的,皆被他敲晕在地。
第二日,几人安然无恙的从房间出来,已是震惊不少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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