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篲折节无嫌猜。
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行路难,归去来!”
渭水河畔,孔衍负手而立,轻吟李白的【行路难】,心气难平,这一次他面对的是大唐一朝最伟大的一位君主李世民!
过往行商,他也遇到过一些对手,但从未真正被他放在眼里。
领先一千多年的手段和头脑,绝不是这个时代的商人可以比拟的。
在行商一道,他处于绝巅,可以享受无敌的寂寞。
但这个时代,商,并非主流,商人的地位一言难尽!
诚然,这个时代的许多商人也并非什么好货,信奉无奸不商。
可孔衍终究是不一样的,用句矫情的话来讲: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没有跟任何官府有过丝毫的勾结,他亦成为了整个天下第一富人,其短短十余年间积累的财富无可想象。
他并没有想过通过李世民加官进爵,他只想好好的活着,可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财富!
但很显然,许多人认为他缺少地位,所以不该拥有如此多的财富!
一个商贾,拥有的财富远超一朝国库,哪个君王受得了?
“少爷,夜深了。”李二郎递过一件绒袍。
“通知下去,让今晚参与行动的人,连夜离开长安城。”孔衍叹了口气,“若是他们还活着。”
“少爷放心,有孙神医的迷药,今晚的行动不会有太大问题。”李二郎恭敬说道。
想了想,李二郎眸中泛起一道光彩,低声道,“李婉顺应该掌握了长安城内部的一条密道,少爷既然打算帮她,最好能够将这条密道的信息问出来,以后也方便我们行事。”
孔衍摇头,说道:“你以为只有你想到了?咱这位皇帝陛下应该已经封锁了整个芙蓉园。”
“那少爷这次岂不是受了无妄之灾?”李二郎有些不满。
“何止是无妄之灾?本少爷仅仅是撒了一泡尿!”孔衍哼了声,转而又说道,“你可曾见过本少爷做赔本的买卖?”
“那少爷的意思是?”李二郎眼睛发亮。
孔衍淡淡道:“让秦大带人大闹长安城,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认为我们跟李婉顺她们毫无关联,以后若是李婉顺再次出现,你说还有人怀疑到我身吗?”
李二郎想了想,皱眉道:“可是这也有可能会让那位皇帝陛下认为少爷是故意为之,想要摆脱跟李婉顺勾结的嫌疑?”
“确实有这种可能。”孔衍看着河面,波浪将月影打弯,淡淡道,“所以今晚秦大闹的动静会很大,大到大逆不道!”
“夜闯东宫审问太子,仅仅这一项就足以令皇帝陛下勃然大怒,欲杀我而后快。”
李二郎面孔抽搐,露出一个蛋疼的表情:“那少爷为何还要这样做啊?”
刚刚,他只觉着秦大郎领着人大闹长安城很爽,很解气,并没有朝着深层次去想。
现在听到孔衍的话,他双腿间隐隐泛起了湿润。
“若仅仅是夜审太子,可以摆脱我跟李婉顺他们勾结的嫌疑,但也会令皇帝陛下心生杀意,甚至可能直接付诸行动。”
“但若是他所有看重的子嗣和满朝大臣都被审问了一遍,若你是他,你会怎么想?”
孔衍瞥了眼李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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