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气氛，此刻依旧凝滞到了极点。

战国带着路飞一步步登了处刑台。

身后，跟着一脸阴沉的卡普。

拳头被他攥的紧紧，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手掌之中。

而他却毫无感觉，将目光死死盯紧那道走已经到达处刑台的红色背影。

路飞一路沉默不言，完全没有往常那般活脱的笑颜。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那种缓慢到将要停滞的波动。

“索隆、山治、弗兰奇你们可不要比我先死啊！”

“还有，娜美、罗宾，请不要让魔鬼伤害你们，对不起，我不是一个称职的船长！”

那是个恶魔，那双充满了贪婪的眼神，路飞至今都不可能忘记。

他的热血被魔鬼的冷浇灭！

活力被魔鬼的麻木榨干！

连那微不足道的洒脱，都已经在魔鬼的手中被撕碎。

路飞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帘，步履蹒跚的一步步向走去。

他的爷爷，卡普，就在身旁。

他看到了，可惜，那一声爷爷，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残的折磨已经搅裂了他的心，他已经无力去呐喊，人一旦失去了活力，就像一块脱水的海绵，无力、沉默，渐渐的，炙热的血液也随之凝固。

直到，他与艾斯一起跪在了处刑台。

有些惨然的冲着低头的艾斯一笑。

“艾斯！”

这声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艾斯瞳孔微缩。

他有些吃惊的转过头，熟悉的身影清晰的倒影在他的瞳孔中。

“路飞，你...”

艾斯彻底惊讶了，他那可爱的弟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可是处刑台啊！

他的目光向后挪去，那道伟岸的身影出现了。

“为什么...路飞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眼眶含着泪，一脸的不屈还有不甘，他像是在质问卡普。

只可惜，等来的却是一只重重的靴子踩在他的背，那对张开的白色胡子，此刻却显得那么可笑。

“给我安静点！”

艾斯无力的挣扎着，咬着牙，怒视着那双脚的主人。

卡普没有回声，仿佛一个失去了所有的老人般，盘膝而坐，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远处的海面。

一滴泪水从他的眼眶中落下。

而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擦拭。

他的内心，无比煎熬，无比痛苦。

毕竟，谁也不愿看着自己的孙子被刽子手刺穿身体，可他是「海军」啊，这个身份此刻就像一块巨石一样，重重的压在他的身。

狠狠撕裂在本不年轻的心脏。

“路飞，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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