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
杜知清对贺逢君成亲一事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完婚了,以至于对她的利用还没施展就被迫停止。
赵亦岷坐在一旁椅子上,双臂交叉置于胸前。
“本王原本认为你比赵安祚多几分能耐,现在看来,你们也是彼此彼此。”
赵亦岷,赵安祚的哥哥,与他一同封为王爷,是以同等竞争,而他的生母则是之前给贺逢君做媒的夫人,则平,这也是为什么则平小小一个夫人能为中书侍郎的女儿说亲的缘由。
杜知清的灰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提醒道:“虽然大王爷您身份尊贵,但也别忘了我们家的地位。”光禄大夫的位子,相当于辅佐皇帝开国之人,别说赵亦岷,就连皇帝也要给父亲三分面子。而这些浅显的道理,赵亦岷自然懂。
拉帮结派自然看的是诚意与权利。
“赵安祚虽长年不在宫中,但是他一回来父皇就将贺府的女儿许配给她,可见对他的重视,更何况还格外赠送了两座府邸。然说至今没有封官,可本王觉得赵安祚封官就在近几日。”
赵亦岷说,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赵安祚心思深沉,确实难以参破。”杜知清附和到。
“本王不这么认为,”他双目透露着狡黠的光色,杜知清直直盯着他,听着他继续往下说,“我们可以先从他刚娶的贺逢君那里下手。”
杜知清闻言脸色一变,“美男计?这对她来说行不通的!”
“不是!”赵亦岷摇头,旋即凑近他的耳朵细细道来,听完之后,杜知清大笑:“好办法,真是个好办法!”
“如此,我们两个联手干掉赵安祚,本王就有望登上太子之位了!”
他们两个继续聊着,天色渐渐落了黑影。
赵安祚下了私塾就回到府中,听丫鬟们说她已经用过晚饭了。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有些不是滋味,来不及吃饭,先回到房中找到她。
进门就看她在案几上拿着笔描来描去,双眉之间淡淡皱起,他走过去,看了几眼。
“你这梅花用色太深,不好出型。”他指出画中的问题,认真说到。
贺逢君将画笔放下,未曾回他的话,只说:“我乏了,想要休息。”说着就要躺去床上,赵安祚一把拉住她的手,触感似柔若无骨。
“你同我这般别扭有意思吗?”他受不了贺逢君这样无视她,分明不喜欢,却又不能不在乎。
贺逢君侧回眸冷笑道:“我不是在同你别扭。”
“你不是同我别扭是在做什么?你怪我瞒着你,还是怪我收了女徒弟,你吃醋了?”提到徒弟这件事,赵安祚又气极反笑。
“我没有!”还没说完,贺逢君整个人毫无预兆地被他横抱起来,赵安祚腾出一只手扯下床幔,她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惊吓到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将她压在身下,赵安祚好笑问她:“怎么不冲我嚷了?”
双手抵在他两只肩膀上,贺逢君脸通红。
“你先起来!”
“你不怪我了,我就起来。”赵安祚开始耍无赖,眼中溢满笑意。
贺逢君已经心中小鹿乱撞,惊慌失措了,自然是先选择放过他。
赵安祚笑着一个翻身躺在她旁边,重新扯了一床棉被。
她诧异的盯着他,“你昨夜不是说以后都去书房睡?”
赵安祚无奈撇了她两眼,“这是冬天,书房晚上没人添碳火,很冷的。”
贺逢君了然的颔首,“那好吧!”
随即从身后拿了一枕头放在他们中间。
赵安祚愣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心悦我,所以我们之间还是要有距离的。这枕头,就是阻断我们两人做出越轨的事。”
贺逢君一板一眼说得句句在理,连赵安祚都信了。
“罢了,睡吧。”他说。
贺逢君不再说话,须臾,两人便各自入睡。
然赵安祚口中的不在乎,日后他自然会在乎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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