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女人。
蠢的无可救药的那种。
突然被骂,闻人语的心情很糟糕,稀罕的泪水总算是冒了出来。
只可惜,冷硬如冰的斯幽,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主。
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以后,斯幽果断地将女人丢在了地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张帕子擦拭起来,然后轻轻飘飘地盖在了女人的脸上。
旋即转身,走了。
闻人语伤心地扯下脸上的帕子,气的肝疼。
“狗男人。”
主人走了,白书也想走。
可是,还有一个女人搁在地上,他又犹豫着要不要走。
最后,心一横,还是坚决地跟上了主人的步伐。
毕竟,跟着主人有糖吃。
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主人,不值得。
大雨滂沱,无休无止。
闻人语连忙弹起身,抓紧了男人丢掉的帕子,拔腿追了上去。
男人看上去走得很慢,可是闻人语分明觉得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连小短腿的白书都险些追不上了。
闻人语把这些都归咎于自己今天耗费体力太多。
斯幽回到车上,又恢复了冷酷的神情。
等到白书上车,他冷冷的发令:“开车。”
“等一下——”
女人“啪”地一声挡住就要关住的车门,身上的水珠溅进了车里,“等一下,还有我!”
很不幸地,砸进来的水珠全部都溅在了男人的身上。
白书表情一变,发出“嘶”的一声,用眼神疯狂地暗示她不要上车,否则会死得很惨。
偏偏女人读不懂他的暗示,还关心的问了一句:“小孩,你眼抽了?”
乌漆麻黑的,你看得见我眼抽?
白书觑了一眼身旁散发着冷气的主人,确定他目视前方,没有理会女人的意思以后,微微放松了下来。
闻人语自觉地爬进车里,坐好。
全身都是湿漉漉的,突然接触干燥舒适的环境,心里浮起了淡淡的满足感。
尤其时挨着男人,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不过——
刚才男人和小孩下车的时候,明明都没有打伞的,为什么他们的身上都是干的呢?
闻人语捏着帕子,惊疑不定。
她手里的帕子也是干燥的。
不会是真撞鬼了吧?
闻人语机械地转动脖子,越过狗男人,对上白书阴森的笑容,脊背爬满了冷汗。
她想下车。
宁可死在无人区,也不要撞鬼。
还没踏出一只脚,那门,就见鬼的自己关上了,然后,“咔哒”落了锁。
闻人语捂着脸尖叫。
斯幽烦燥地闭了闭眼,冷声道:“闭嘴。”
“不闭,”闻人语猛摇头,“闭上了我就没命了。”
真想告诉她,你已经死了。
闻人语叫着叫着,突然就失声了,她惊恐地转头,骇然地盯着斯幽,不断地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无声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斯幽烦躁的表情愈发明显,寡淡的嗓音愈发不耐:“开车!”
话音刚落,轿车自动行驶起来。
闻人语胆战心惊,颤颤巍巍地正起身子,扬着脖子看向驾驶座。
车子里的光线很暗,甚至比车子外面更暗。
闻人语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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