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冷淡地睨了一眼老三,问:“还记不记得,老板说过什么?”
提起老板,八尺男儿竟都有些眼红,他低低咒骂了一句,粗糙的声音里全是怨恨和委屈:
“我们都是懂法的强盗,绝不用触犯法律的方法催债。”说完之后,又道,“卧槽,人都死了,谁还要听她的话?”
躲在门口偷听的闻人语已经知道了他们是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犹如万皮草泥马奔腾而过。
季宝瑜还是一脸蒙圈,只是听着他们的对话莫名的有些可爱。
她将自己听到的为数不多的信息传递给闻人语:“姐,他们刚才说他们的老板死了。”
闻人语挑了挑眉,对她的话不可置否。
“那……我们究竟还讨不讨债?”老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要,怎么不要了?”
回答的人是老二。
嘴里叼着根烟,语气轻佻,痞痞的样子活像个小流氓。
他们兄弟四人,是迟应语年轻时荒唐之下找的人,老大李宇春浪荡,古板教条;老二黄宁夏,白俗元轻;老三姜晖秋,生性鲁莽;老四曾冬,冷酷狠绝。
老四也是迟应语最看重的人。
“你们怕不是都忘了,我们的目标是他们的两个女儿。”
老四犹如鬼畜的声音响起,森冷冰寒。
“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还给你们。”
闻人语很清楚四人的性子,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季宝瑜像只乖顺的小鸡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季晨和于弯见两姐妹一同走进来,心底一片绝望,无力地闭上眼睛,痛苦地问:“你们两个怎么都回来了?”
还不上钱,她们就要被卖。
为什么要撞枪口上呢?
回就回来吧。
还一次性送上门两个,一个不香吗?
季晨仿佛看见了两个宝贝女儿在窑子里倍受虐待的画面。
闻人语回眸,朝他们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转向四人时,神情自在轻松。
她眉心隐匿的潇洒和落拓与某人有几分相似,仿佛是对他们的底细了若指掌,面对他们时才这么悠闲毫无压力。
曾冬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甚至说的上讨厌。
就像她的死一样。
曾东的心思最深,闻人语扫了他一眼,却分辨不出他的表情。
闻人语看着他们说道:“我们家欠了你们多少钱?又是谁借的钱?”
老二挑眉,问:“你还?”
“我还。”
闻人语肯定地道。
老三轻轻笑了一声,嫣红的唇角勾起一丝魅惑:“不多,一百万。”
话音刚落,客厅里气压骤低。
闻人语清冷的目光射向他们,认真地询问,亲,你们是开玩笑的吗?
老二吐出烟,将其扔在地上,用脚碾压,非常负责地说:“我们兄弟,做人做事都有一套自己的原则,从不夸大其词也不放过一个。”
说话的期间,还用估量商品价值的眼神,审视了她一番。
兄弟,你知道我是你们老板吗?
“你们这么遵守纪律,你们老板知道吗?”
老二唇齿间溢出轻佻的笑声,眼神散漫,声调无情:“我们老板早就入土为安了。鉴于她身体都成了一捧灰,我们也不怕她从棺材板里蹦出来,所以她知不知道压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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