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笑璎娘娘果真如传闻般非比寻常啊……
呵。
他对这位写了五十页纸来骂他的人类有那么一丝好奇。
当然,如果对方承受得住他好奇的后果的话。
笑大佬性子本就冷淡,好不容易纡尊降贵开口夸人,反倒被别人呛了一口,瞬间就没了说话的兴致。
马车已经重新驶动,车轮滚滚滑行,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竟十分平稳,毫不颠簸,更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这个人,绝对不一般。
可惜她现在看不出对方的真身,连他是什么种族都分不清。
但她毕竟蹭了别人的豪车,也不好翻脸不认人质问人家是个什么东西。
至少,她可以确定不是这人在复日山作祟,否则没必要带她出这该死的鬼打墙。
花祭仿若毫无所觉般莞尔一笑,道:“不知姑娘芳名?”
姑娘本想随口编个花姓,怕对方称她花姑娘,一番短暂的挣扎后,还是老老实实道:“笑璎。”
花祭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桌面,那根红线在红与白中显得十分妖艳。
“笑……笑……”
不知为何,他明明知晓对方是谁,在亲耳听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心底却徒然升起一丝转瞬的微妙感。
笑璎靠在车壁上,闷声道:“笑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我。”
花祭手指一顿,薄唇轻轻上扬。
“那你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笑璎认真地想了想道:“还行吧,就是有点奇怪。”
其实仅因为她是第一次听见这种称呼,就难免就会有种怪怪的,蛮不自在的感觉。
花祭像逗猫儿似的,明知故问道:“哪儿奇怪?”
笑璎道:“感觉比较……亲昵?”
与她亲近的人不多,可以说几乎没有,这种类似小名乳名的叫法实在久违。
上次听见这种亲昵的称呼,大概是九百多年前了吧。
花祭面上的笑意更浓,轻声道:“啊,其实还可以更亲昵的。”
笑璎:“???”
是她想多了吗?
抿了抿唇,她道:“哥哥,我没钱。”
花祭挑起一边眉:“嗯?”
笑璎欲语还休地睨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我不嫖。”
花祭笑了。
如地狱而来的朱红罂粟绽放,血色蔓延了整片大地,妖娆而致命。
笑璎并未察觉到眼下不对劲的气氛,或者说直接无视了。
想了想,她又劝道:“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做点正经事不好吗?每日到荒山野岭来招客也不容易吧?虽然现在生意是不好做,但好歹能养家糊口,不会有了上顿没下顿……”
听她这一本正经地教育,花祭瞬间愉悦了,还跟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笑璎眼眸一亮,又往里面坐进去了一点儿,与他离得更近了。
“你也觉得是吧?你看你要养这么大一个马车,保养费就是一笔巨款,还有车厢外面那位仆从,是你养的还是雇的?这又是一笔钱了吧?”
她劝得苦口婆心,感动天感动地还感动了自己,但感没感动对方就不得而知了。
花祭悠悠地撑着脑袋听她分析,觉得她这样子差了点儿什么。
哦对,一个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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