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且行且看,最好能找到一个法子,先给魏远报个平安。”
想到魏远那暴戾冲动的性子,陈歌说不担忧是假的。
但是,她如今逃了出来,魏远见不到她的尸体,也没听到她的死讯,应该,多多少少还是能冷静一段时间的罢?
到了如今这情况,陈歌也只能安慰自己,这总比让魏远见到被烧死在永安殿的她要好。
接下来几天,他们便暂且在这条名为黑山村的村子里安顿了下来。
吕闻化名张千,陈歌化名张宜,林婉清化名张馨,在村民们眼里,他们就是从浔阳逃难出来的可怜三兄妹。
他们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已是离开了浔阳,来到了位于浔阳西北边的潭州。
潭州以遍地都是大山闻名,因为地形原因,它有一半以上的村子都隐藏在深山中,连来往县城都不方便,更别说跟大楚其他地方互通往来了。
因此,潭州历来都是经济不怎么富裕的地方。
潭州的百姓靠山吃山,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倒也自给自足,自得其乐。
但因为潭州这特殊的情况,潭州的村子大多都处于半与世隔绝的状态,陈歌他们在村里住了五天了,还找不到打听外头消息的方法。
要打听消息,要不就是等有外面的人进村,要不就是等村里有人出去,带消息回来。
但前一种,基本就是碰运气,后一种,便是陈歌他们等到有人出去了,要等到他们回来,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
吕闻抱着药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房间里,自家夫人正在跟鲁大夫争论不休。
鲁大夫气呼呼地道:“你为何要去掉老夫药方里的当归和地黄?你可知你受伤失血过多,正是需要养血的时候!”
陈歌靠在床头,脸色已是比五天前好了不少,微微笑着道:“我无意冒犯大夫,但我看大夫给我开的安胎药里也有养血的药材,任何事物都是过犹不及,尤其是药物,这才做主把另一服汤药中的当归和地黄去掉了。”
“安胎药里也有养血的药材又怎么了?你现在这情况,多吃点养血的药物对你有利无害!”
“大夫说得是,但大夫不知晓的是,这几天我除了吃药,日常的饮食中也有大量补血的东西。
这两天,我觉得我有些消化不良,恶心想吐,这是补血的事物吃得过多的症状。
除了给病患的药物,大夫也要关注病患日常的饮食和生活习惯,这三者息息相关,任何一方面都不可以单独拿出来看,不是吗?”
鲁大夫似乎被说得哑口无言,突然一甩袖子,气哼哼地往外走,“小丫头片子,自以为是得很!哼,跟老夫以前遇到的那个讨人厌的小子一模一样!”
他走到门外,见到吕闻,猛地一转头,更重地哼了一声,背着手眼睛看着天地走了。
吕闻忍不住好笑,自从夫人精神好起来后,几乎天天跟鲁大夫争论,鲁大夫明明每次都说不过夫人,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跑过来,美曰其名怀念怀念以前被那臭小子气得半死的日子。
也不知道他嘴里说的臭小子到底是谁。
他走进房间,把药材放到一边的矮几上,朝陈歌抱拳道:“夫人,属下打听到村里有一户人家的男人前段时间到城里采购东西去了,应该会在这几天回来,等他回来后,咱们可以找他了解一下外头的情况。”
陈歌下意识地抚了抚肚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在这样封闭的山里过日子,让人仿佛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但看着她写在本子上的那个完整的正字,五天又确确实实过去了。
也不知道,外头到底怎么样了,而魏远,如今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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