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静静的躺在张顺的手里,张顺则是越看越喜欢,像是刚得了一件宝贝的小孩,有些兴奋的不自已。既然这柄剑要跟随自己很久,总得有个名字吧。
张顺想了很久,第一眼看见这柄剑时候,给张顺的冷若冰霜的感觉,很像是程月霜给他的感觉,那就叫这柄剑为月霜剑。但是张顺又决定不妥,张顺有些信命,叫它月霜剑,剑如果本身受损,是否会殃及程月霜呢。
“月霜、月霜,霜月、霜月。。。”张顺嘴巴叨叨着,“就叫霜月吧。”张顺像是在对奇怪的剑说。“以后你就叫做霜月了”张顺的嘴角不自主的向弯曲,眼睛里带着星光。
一束晚霞照在张顺的嘴角,照的张顺仿佛有些出尘的感觉,要是有别的人在场,一定会被这霞光和迷人的微笑所动心。
霜月剑被张顺用凝望程月霜的眼光,注视着,想念着。良久后一声叹息,张顺再次把霜月剑买入相同的地方。望了望周围没人后,才离开,只是离开时候,又是傻子张顺。
黄昏下,各家烟囱又冒出浅淡的白烟,被风幻化为各种形态,最后与天的云朵融为一体。炊妇在家弄晚餐,农夫回家嘴含烟。一副怡然自得,又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生活,千古不变。
其实这个村子真不大,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只是得益于这里的天然福地,让他们避免了太多的战乱和天灾人祸,才能安详的享受这等悠闲的时光。
“你们看,傻子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小孩子首先发现了张顺,就兴奋的叫嚷起来:“傻子,你洗干净后,还是个很好看的傻子,比谁谁谁强多了。”
这谁谁谁,暗指的是谁,大家都知道。只是都不敢说,因为他爹很凶。他爹就在今天午还把张顺的头用鞋子敲了。
“傻子,你回来了,怎么还不过来吃饭”那个老太太朝着张顺叫嚷道。手里还是拿着壶瓢和陶碗。多么熟悉的画面。
张顺朝着小孩子,做鬼脸,又傻笑,弄的小孩一阵阵咯咯直笑。在一阵喧闹中,张顺走到了老太太的家。
老太太看着张顺笑眯眯的说:饿不饿?今天晚吃点干饭,你要多吃点哦。
张顺微笑的向老太太说道:好,一定多吃一碗。张顺走到灶台前,用勺子盛了两碗饭。他自己的一碗饭盛的是锅周边的,这里的米饭比较硬,给老太太盛饭是用中间的,这里的比较软。
两人边吃饭,边聊着天:阿婆您贵姓啊?
“我啊,好多年都没人问过我姓什么了,都快忘了,什么贵不贵姓的,都是贱民,那里来的贵姓,老太婆我姓张,叫翠花。
姓张,和我一个姓,还真是有缘分。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张顺自顾自的说道。
张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耳朵还是很好使,听见了张顺的低语:傻子,你也姓张啊,也许你真是天给我的补偿,补偿我死去的儿子。
张顺看着激动中又带有一丝伤感的张老太太。不觉脱口而出“如果您愿意,我愿意叫您一声母亲”,张顺发自肺腑的说出这句话。
张老太太救下了濒临死亡的自己;又从本就不多的余粮里,给自己饭食;最重要的是张老太太用一片温柔又大方的心治愈了张顺,和张顺的母亲很相似,张顺在她身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
这些林林总总已经值得张顺叫她一声母亲。本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张老太太有些激动:你真愿意叫我这个老太婆母亲?说到最后,张老太太都站立起来。
张顺也站起身,扶着张老太太,直视她带有泪光的眼睛,叫了一声:母亲。
老太太嘴唇抽动,眼中含泪,神情却无比的高兴,点了点头道:哎,为娘听见了,为娘心里很开心。
张顺扶着张老太太坐下,自己蹲在老太太身边,望着凝噎的老太太,又柔声叫了一声母亲。
老太太满是欣慰的望着张顺,手抚摸着张顺的脸颊,像是抚摸自己亲生的儿子。
“我儿子真好看,眼睛就像天的星星,闪闪发光。我儿子以后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能干成大事。”
“好了娘,别夸我了,就算是再了不起,还不是您的儿子。一样的伺候您,现在啊,先把饭吃了,不然饭凉了,就真的不好吃了。”
“对,对,对。先吃饭,你也坐下吃”老太太执意让张顺坐下。
张顺坐回原位,正要端起碗,碗里突然多了几块肉,正是老太太把她碗里的肉块给了张顺。
老太太却急忙道:你吃,你吃,你需要补身体,母亲我不需要。
张顺眼中再次含泪点头道:嗯,我吃,我全部吃了。张顺大口大口的吃下所有肉块和米饭。张老太太则就着野菜吃了碗中饭。
母慈子更孝。
当晚,张顺就躺在几块布铺又甘草的地面和衣而卧久久不能入睡,老太太却已经睡熟了。张顺想着今天突然多出一个娘,又知道了霜月剑的锋利,总体来说是很好的事。有了亲情,对未来多了一份希望。
张顺起了一个大早,趁着老太太没有醒来,准备去烧火做饭,给她一个温馨的早餐。却发现家里的粮食基本快见底了,昨天一顿晚餐就耗去甚多。张顺不得不考虑下生活的问题。
张顺蹑手蹑脚的先做了早餐,也没顾得吃,就跑到小池塘边挖出霜月剑,进了附近的山林,希冀着能弄点野味换点粮食。眼前这位母亲醒了,应该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能理解张顺的用意。
家乡也在大山里的张顺,对于打猎野味,还有在山林里辨认方位一点都不陌生,以及对各种有毒的草还有花都算是比较熟悉,应该说很熟稔。小时候的张顺就常和小朋友一起山,捡蘑菇,采野果,掏鸟窝,设置小陷阱,抓些野兔或者大一些的鸟类,为此童年算是很开心。
有时候运气不好还会遇见野熊的踪迹,比如树皮有熊爪痕迹。张顺就会远远的避开这片区域。如果遇见基本就是死,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死,就算是爬树也爬不过他们。
还有就是怕遇见野猪,一头成年的野猪力气很大,背的毛简直和钢针没啥区别,而且皮太厚,一般的火药枪都没法打穿,所以就算是一个有经验的老猎手也不会选择一个人对付一头野猪。
最喜欢的是遇见獐子,小鹿,还有野兔之类的,他们性情胆小又谨慎,却没有很强的攻击力,相对其他猎物,这种是很好捕猎的。
现在的张顺就希望自己能遇见一头鹿,最好是成年的。这样就可以换取很多的粮食。等张顺离开这个小村落时候,至少刚认的母亲能没有那么累的活下去。算是张顺自己也尽了一份孝心。
可是张顺运气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山很久也没遇见像样的猎物,倒是遇见了很多同行,其他的捕猎者。只不过张顺都是远远的看他们一眼,就离开。
一路张顺还遇见很多的一些小小的又红红的浆果,入口酸甜,让人舌口生津,还遇见一些喇叭形的红花,花蕊里有些晚露水在里面,经过大自然的酿造,已经比蜂蜜还香甜可口。张顺一路吃喝不愁,感情这不是打猎而是郊游。就差一路高歌,只是张顺却没这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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