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些话,感觉惊奇极了。
他们居然当着我的面谈这些事。
乖乖。
还不止呢。
关键是,白衣少年口才又好,说得我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听到最后,我心中一团怒火,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涌上心头。
我想开口,又知道不应该胡乱插嘴。
只好憋着。
真是憋得我好苦呀。
我摸了摸我的脸,感觉脸都胀红了。
我感觉口渴的很,面前就是水壶,我却不敢拿来喝。
不久,白衣少年又开口了:“其实,北国和大禹,本就是一体两面,一个是过去皇上创立的,一个人远古时期皇后的母家。按理说,大禹和北国应该是生生世世捆绑在一起,相互获利,相互帮忙。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和大禹就互相敌视,就好像祖上是背了仇来的。”
白旬点了点头。“如果说,我也并不了解当今皇上的想法。难道,他只想做一个太平君王,只求歌舞升平,不求连根拔起?”
窦思远说,“各位,我们大可不必猜想皇上想做什么。只需要把我们的事做好便可。至于皇上以后会不会认可我们,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么,各位有什么想法呢?”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说,“枪林弹雨,风雨飘摇,我最要紧的事,就是为拼死拼活的将士们清除冲锋陷阵的拦路虎。所以,金三角肯定是要铲除的。”
白旬说:“确实如此,可她们积蓄了太多力量,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那么容易。”
白衣少年说,“确实,所以,”他低了低头。“为了安抚蛮夷,我已经将我的十妹妹嫁过去了。”
窦思远大惊。“这么急?”
白衣少年抹了泪。“当时那蛮夷首领点明要她,说只要嫁过去,必定信守承诺退兵。我当时也不信,可突然间妹妹就从我们对话房间外的屏风里跳了出来,信誓旦旦地说,如果能帮到哥哥,自己受点苦也是应该的。”
我听他这么说,猜想,他不会就是北国皇帝吧。
但我不敢多想。
再说了,与蛮夷战火正酣,他要是来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动摇军心?
我吸了吸鼻子,再次静听。
白衣少年谈妹妹,多有神伤,又遇到了白旬和窦思远这两位远在他乡的可信之人,于是越发愿意多说。“妹妹突然出来,我意外难当。她的出现把我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我当时就有些语无伦次,我再谈任何条件,都立即被妹妹驳回。最后,一场鸿门宴,变成了妹妹与蛮夷首领阿达海的条件交换。妹妹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如弱柳扶风,那天,她竟然两三句就谈定了。”
说着,他泪光徐徐落满了衣襟,他的眼睛红了,脸也红了,越发脆弱,却也更多了一层姐弟亲情的可爱。
十妹妹。
会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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