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兄,小五他又不是诚心的。”
山路口,一下跳出个人影,长清挤眉弄眼的示意小五快走,自己却拿出了一张日报“师兄你瞧,今个的日报出大消息了!”
“……”目视前方,这些东西他是不屑看的。要真有什么大消息唯影自会来告诉他的。
“就知道你不看。”长清自讨没趣的继续往下看,忽的一叫“哎呀,那寒清派多年无人,今年竟还收了个弟子?还是女的!”
“这有何大惊小怪的,是个门派都会招人的。”理了理衣袍,楚暮云很不在意的回答着,这江湖的事与他是无关的。若不是为了计划,他又怎会身处江湖呢。
“嗯……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个叫顾非常的姑娘倒也有些本事,入了音绝那怪人的眼。不过师兄,前些日子你找人打听的姑娘不也是叫顾非常么?”长清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倒是那正在往前走的人一下停了脚步。
手中的日报已被抢走,长清愕然。楚暮云眼中再无其他,只剩日报中的那三字,顾非常!
这每个门派招人,都会上日报,譬如什么大弟子,关门弟子,出名的弟子以及每个门派的人数。他看着日报上的信息同画像,攥纸的手也是紧了几分。
顾非常,长安人士,顾家二小姐,只有个白手起家的哥哥顾银云。画像中那巧笑嫣然的女子不正是她么!
“师兄你也觉得这姑娘很好看是不是?”这么一看,竟比那白姑娘还美上三分。
薄唇轻抿并不言语,他也不知为何看到她的消息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那日一别他就再没见过她,而寻来的信息也只是寥寥无几。看来这江湖日报倒也不算太差劲。
“对了师兄,五洋观的观主也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五洋观观主是来干嘛的,长清打心眼里是不喜欢那个观主的,老是惦记师兄这颗好苗子。
这人才到门口,就听到自家师傅道“此事还是等暮云来了您亲自问他吧。”
“师傅。”
楚暮云进去,看了眼自家师傅,便不再开口了。
屋内共坐了四人,逍遥派的门主和他师叔,另外两人一个看着已有六十来岁,一个也不过十二来岁。
“暮云啊,可还记得我?”老者看着好不和善,很是满意的摸着自己长胡子。
“西门道长。”很是恭敬的作了个揖,这西门涂鸿总爱来找他探讨医学上的问题,还不停追问他师傅是谁。
西门涂鸿哈哈大笑,颇为满意的看着逍遥派掌门“瞧见没有,这小辈还是肯认我的。”
后者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楚暮云虽是他的关门弟子,可终究是名义上的。他的造诣已是这天下的佼佼者了,若不是为了那一纸契书,又怎会来他这逍遥派呢。
“瞧你这样,我又不是来跟你抢他的。”见逍遥派掌门不听摇头,西门涂鸿之道是他怕他抢了这得意弟子吧。
“涂鸿兄严重了,还是那句话,这事还是同爱徒说吧。”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瞧瞧瞧瞧,这还跟我急上了。”
“西门道长有事请说。”
“嗨,还不是我那孙女,非要向你讨教一番。你也知道,我最宝贝的也就这孙女了,她非吵着要趁着来年比武大会找你比试比试,老朽这不是只能厚着脸皮来找贤侄你届时让一让,别让她输太难看了。”一想到自家那孙女,西门涂鸿就一阵头痛,好好的医不学,非要跑人家幻音坊去。
心中一阵汗颜,楚暮云便起身离开了“西门道长不用说,我也断不会同西门姑娘动手的。再者说,来年,还早。”笑话?输太难看?楚暮云嘴角抽搐,他没记错的话幻音坊至今无人能近的了他身的。
等见人离开后,那小少年道“祖师爷,这位少侠也太不将你们放眼里了吧?”
“咳咳,你懂什么?他若将我们放眼里,那才稀奇了。大抵是因为出自那里,这身傲骨可不是我们这些粗人能比的。”
“可是习武之人不是不该有身份高低贵贱之分么?”少年依旧不解,师傅常告诉他要放下身份,不该摆架子,无论他从哪里来。
“他啊……”余下的也只剩下叹气了。
少年不懂,他看着那消失在庭院的身影,却忽的觉得那道背影是如此的寂寞,那么的令人心疼?
庭院外,逍遥派掌门易风行走向楚暮云“暮云?你当真决定了?”
“师傅。这些年已给逍遥派带了不少麻烦。暮云……不想再麻烦你们了……”
“你可想清楚了,回去了,就不如在江湖中这么潇洒了。”
“这些年来,那里的事我少掺和么……”身处江湖,却又管着朝堂上的事,有些人,注定是不让他闲着了。
易风行只得拍拍他的肩,长叹一口气“去吧去吧,记住,若日后有了变数,逍遥派欢迎你回来。”
易风行越走越远,楚暮云却反身向山顶走去,他看着远方,京城……要变天了呢。
悬崖之上,迎风而立一道清瘦的身影。青葱玉指轻轻演奏着,那本呼啸的风似乎也开始为之停留,女子双眸紧闭,忽的一双血眸骤然睁了开来,笛声也开始变得抑扬顿挫,随着风飘向远方,为那寂静的山上徒增一份生气。
音绝愕然了,随后又了然了,他怎能用正常人的速度去看待顾非常呢。有些讽刺的扶着头听着那笛声,什么难得一遇的天才,当初他可是花了半年才弄懂这音律,懂得控尸之道,可这世间竟会有人能够超越他?花了七日时间就弄明白了。当然,除了楚暮云那厮,若不是他不屑学这种旁门左道之法,这炼血门明面上的门主就该是他了……一想起楚暮云,音绝头更疼了,怎的又出了个同楚暮云般的怪物呢。
直到笛声渐渐逝去,音绝这才熄了烛火躺下,碰到顾非常纯属偶然,没想到这个偶然竟然这么有趣?隐香楼楼主,那个嗜血之人会这么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徒弟么?她不是有师傅么?罢了罢了,越想心中越不舒坦,给自己添堵可不是他音绝该做的事。
次日,音绝便被一道刺耳的笛声吵醒。他万般无奈的下了床穿了衣走了出去,然后眼中除了惊愕还是惊愕,昨日还觉得这丫头天赋异禀,今日怎就将他好不容易训好的死尸给吹晕厥过去了?
“你你你……”宽大的袖袍下是禁不住发抖的手指,而被指的青衣女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音绝师傅,我就是想试试,这笛音若是破了,这死尸是否还会遵循命令……可谁知我就破了几个音,它竟然晕厥了。”
顾非常也是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举动却破了音绝这死尸的致命弱点,不过这死尸力量虽然不好利用,这音律也是极为复杂的,但要**竟是如此之简单。难怪说是会蛊惑人心,扰人七情六欲,毕竟这音律不是吹给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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