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很高兴,因为大榛子的身材相貌很称他心意。
“真好,看着就好,那就是我媳妇吗?太奇怪了,我就是要有媳妇的人了!”老大心里美滋滋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还哼起了小曲。
就要拐进家门,突然打门前的树后窜出个一身黑的人,拦在老大身前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摆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老大被突然窜出的人吓了一跳,定睛细看这人有些微胖,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是长了一张大众脸,却是老大从没见过的人,“你谁啊,你在我家门口干啥?”
那人笑了一下说到:“在凌城警察局,我给你送过一顿饭,忘了?”
“啊?”老大有些吃惊,慢慢的回忆起来,当年确实有过这么一件事,他虽忘记了那人的名字,却依稀记得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见老大脸上带着疑惑,那人不免露出一丝尴尬,“真忘了?柳长生,柳长生你咋也记得吧!”
“生哥?”一听柳长生之名老大立马瞪大了眼睛,“你认识我生哥?他在哪?”
“你记得他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季仲麟,二爷,柳长生管我叫二哥,想起来没?”
那人还在努力的做着提醒,老大又闷头的想了一会儿,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些称呼,“可那也不对呀,我记得是个胖子,比你……比你两个都绰绰有余!”
“走南闯北跑瘦了,你不也比以前长高了嘛,那天要不是你朝小院喊了一声我们都认不出你!”
“朝小院喊了一声?”想起来了,他说的应该是在保安团给徐明珠送东西的那天,在那个小院他好像是看到了柳长生,老大心里有了一丝希冀,“如果……如果你真的是二爷?那……那我生哥是不是也来了?”
“嗯,来了好多天了,我来找你就是带你去见他,你跟着我走吧!”
那人说完沿着山坡就走了,老大很犹豫,他并不十分确定那人身份,可又一想,自己一个老农民,别人也犯不着用那个名字来骗自己吧!更何况他本身就怀疑柳长生在村子里。
那人确实是季仲麟,只是瘦了许多,当年逃难之时因火烧了山神庙与柳长生重逢,之后二人辗转多地,也是在不久之前刚刚归来。
跟随季仲麟沿着山路来到了一个废弃的院子,季仲麟四外的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扶着老大跳墙进院……
“你们在这住?”
看着满院高草和歪斜将倾的土房老大竟有点恐惧。
“好地方,没人来,白天看着都害怕是吧!”季仲麟抬着眉毛好像是在炫耀的样子。
推门进屋,里面很是亮堂,抬头就能看见蓝天,阴面的草顶已经坍塌了下来……
立在“外屋”老大心里终于激动起来,如果那人没有骗他,那他现在与柳长生只有一墙之隔……
“生哥!”老大轻唤了一声。
“直接进来就行了,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有礼数了!”
听这一声回应老大鼻尖立生了酸楚,他快步的朝里屋走去走进里屋……
里屋的门口被成捆的玉米秸秆挡着,老大搬开了一捆进到了里屋,里面的顶子还是全乎的,但也有几个破洞,窗户被秸秆封的死死的,柳长生正坐在炕上,他伸着一条腿,脚踝还缠着布子。
老大愣神般的打量柳长生,与六年前相比,他不再那般壮实、也不再那般俊郎,脸上多了沧桑,就连眉心都生了皱纹,他下巴留着胡茬,看上去比季仲麟还要老上许多……
见老大直眼的看着,柳长生轻笑了一下,“臭小子,长大了啊!”
已是多年未见,纵然心有热情却也有些生疏,老大竟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咋不说话啊,那天我跳墙速度那么快都被你认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一直都记着我呢,是不是把我认成别的生哥了?”柳长生故意打趣,他也看出了老大的拘谨。
“没,我知道是你!”老大眼里泛起了泪水,为了躲避目光,他侧身坐在了炕沿上,看到柳长生伸着的腿不禁生了疑问:“生哥,你这腿咋了?”
柳长生笑了一下:“咋啦?被你撵的呗,着急忙慌的跳墙把脚给崴了!”
“啊?怎么……怎么弄成这样?”老大心生愧疚,立马又站了起来。
“没事,你坐下吧,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柳长生摆手让老大坐在了身边。
“老大,叙旧的事咱们放到以后,生哥现在行动有些不方便,你能不能替我办件事?”
“生哥你说!”
“你们村的地主叫徐明珠是吧,你等会儿去他家帮我弄点药来!”
一听是这事老大立马答应:“行,我这就去!”现在徐家大院的大夫对外看病卖药,买药已不是难事,老大说完他起身便要走。
“等会儿,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就说你肚子疼,让那大院里的大夫给你开点药,然后你把药交给二哥就行!”
老大看着柳长生的脚不禁的生了纳闷,“为什么说我肚子疼?不是你把脚崴了吗?”
“有些事不能和你说,你按我说的去做吧,我知道你和徐明珠有仇,但这事你必须要亲自去,而且对谁你都别说见过我们!”
老大知道徐明珠现在和日本人有来往,而季仲麟和柳长生当年就得罪过日本人。
“我知道了,不过......真的不用给你弄点管脚的药吗?”
“真的不用,你现在就和二哥去吧,他会给你钱,但你一定一定要记住,别和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姑姑!”柳长生再次叮嘱,看得出对于老大他也不是十分的信任。
老大走后,柳长生拨开了挡在窗户上的秸秆,看着翻墙出去的二人他叹了口气,“对不起,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我们经不起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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