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公,你可别这样,这孩子怎能受得了你给她赔不是,快算了吧!要说赔不是,我还得给你赔不是,菀菀在我家的时候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咱这都是有女儿的人,哪有不心疼的!”
程母很是伤怀,想到以前儿媳苏菀的各种好,又想到现在儿媳刘桂花的各种嚣张跋扈,自己只能远远地躲出来,真是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
苏老爷子乍从别人的口中提到女儿苏菀的名字,整个人一下也萎靡不振了。
“哎,她是个福薄的人,也不能全怨在亲家头上,这么几年过去,我也想开了!亲家母也不用一直自责。”
程母看苏老爷子如此通情达理,愈发觉得心中愧疚。
“这么多年,我们两家也没怎么走动,是我们失礼了,按说该我老婆子带上逆子去你们村里赔礼道歉才是!没想到亲家公如此宽宏大量!今后一定让我家密儿好好孝敬您,您就把她当亲闺女来使唤就成!”
苏老爷子连忙摆摆手。
“我也不求他们孝敬什么,只要他们能把日子过得好好的,别走着走着就散了,那就是好的!过去几年,苏啸也不懂事,整日在外面嬉游,今年回来,没想到他能愿意定下心来,和程密两人好好过日子,这就是大好事!他们日子过好了,咱们当爹娘的也都放心了!”
程密在旁边讶异不已,这公爹没有史氏在身边还真是通情达理的大好人呢!
句句说的在理,句句都为别人考虑,真是难得的明白人。
可惜找了一个做事糊里糊涂的媳妇,每日煽风点火的,这么多年苏老爷子还不知道为媳妇担了多少不是呢!
叙完了话,苏啸也是难得的耐心十足,带着苏老爷子楼上楼下地逛了一圈,边逛也边跟苏老爷子交代了三家合伙开酒楼的事。
苏老爷子很是高兴,听史氏说苏啸他们在这给柱子娘打工,还得搂着猪睡觉,他当时也觉得匪夷所思,料想程氏不会甘居人下,果然,是两人没跟史氏交底。
这老二媳妇还真是伶俐,要是跟史氏说了实情,不知道惹多少麻烦呢,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那柱子爷爷奶奶和铁憨爷爷奶奶看着这老大的酒楼也是大开眼界,都没想到自家孩子能把酒楼办得这么大。
不过两家的老人都颇为低调,也都是实实在在的庄稼人,也不怕他们回去乱说。
趁着天没黑,柱子娘和铁憨娘就张罗着年夜饭上桌了。
最后,长辈们一桌、楚怀瑾和他的侍卫们一桌、酒楼合伙人们一桌、伙计们一桌、孩子们一桌,大家各自落座,互相敬酒劝酒、夹菜奉茶,好不热闹。
以往哪个年,都没有这个年来的惬意。
楚怀瑾第一次和底层百姓一起过年,看什么都新鲜,看着柱子娘他们一个个地去感谢伙计,他竟破天荒地也想关心和感谢一下自己的下属们了。
他举起酒杯,望着八位忠心耿耿的侍卫,一板一眼地说道。
“各位,这一年跟着我东奔西跑、走南闯北,你们辛苦了!”
侍卫们看着演戏上瘾的老大,内心是鄙夷的。
老大历来嘴硬心软,给他们的报酬也都足足的,他们可是比谁都清楚。
现在楚老大竟苦哈哈地学会嘴上功夫来感谢别人了,这说出去谁信呀!
故而八个人没有一个起身的。
楚怀瑾只好眼神聚焦,看向了坐在左手边的侍卫老大,“老大,你辛苦了!”
“行,那你也别闲着,给我倒杯茶水来吧。”
侍卫老大并未慌乱,镇定自若地对着楚怀瑾颐指气使。
楚怀瑾:
这剧情走向不对呀,难道不是应该你站起来回我一个“不辛苦不辛苦,为百姓服务嘛”!
他又眼巴巴地望向老二。
“不辛苦,我活该的。”老二冷冷的接茬,大伙都开始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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