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赵鈅前脚刚走,整个热王殿便沸腾了起来。
自从五年前先皇驾崩,年轻的太子上位后,燕北州似乎就不太平了,朝廷上下,别有用心的官员们开始渲染热王威胁的论调。
毕竟这些年来,燕北州的发展太过强劲,首府应天城的光辉甚至盖过了中楚国都城——郢都。
林动天的治理能力那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无形中当朝皇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纵观历史,功高盖主则身危。
一七旬门客缓缓开口:“王爷,这份诏书寓意深险啊。”
有武将则不能忍,管不住嘴的大喝道:“可不是,不让我们的调兵去边境对垒,明显会让局势变得被动。
万一有个闪失,最先遭殃的是我们燕北州的城池百姓。
他们倒好,在内陆吃肉喝酒,
守不住是我们的过失,破坏两国之间的友谊也是我们的过失。
分明就是在刁难我们!”
又有一谋士跺脚道:“传召世子殿下的目的更是明显,明显是把世子殿下当作质子,好控制热王您啊!”
林动天捏着太阳穴,闭目沉思,他何尝不知啊。
太子上位后,对他的疑心愈发严重。
各种不明原理的诏书一一下达,比如减少俸禄,强剥边境的草粮支援内陆。
林动天都一一执行。
毕竟他忠于先皇,没有先皇,也就没有如今的林动天。
“忠”字贯穿他的血脉!
只是儿子林郝凡的出世在他的决心上裂开了一条缝隙。
自古忠孝难两全,在林动天这里,是儿子与忠难两全!
谁要做出对他儿子不利的事情,他可以鱼死网破!
“都安静吧。”
断然间,林动天缓缓开口,百官立即噤声不语。
他开口道:“就依诏书所言,不派兵去边境,但对西去峰境周边重镇加强一倍兵力。”
“是!”
“至于世子的话。”林动天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眼神,“凡儿,郢都,你不要去,后果本王承担,在野!”
“下官在!”
“你立书谏文,道世子病重无法前往。”
“是。”
怎料,林郝凡跳了出来,“父王,万万不可。”
父亲的态度让他感动,但他不希望父王因为他的,而让热王府乃至整个燕北州陷入不义的局面。
最为重要的事,当他的父亲说出这话的时候,林郝凡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因为父亲头上的绿色“安”字骤然转变成了一个深红色的“危”字,并且还是前所未有的“超危!”
林郝凡明白,父亲本人自然不可能害他,是父亲的这个决定,让他陷入了这般危险的局面。
父亲头上那“超危”就预示着一切。
这就是赤裸裸的危险警报!
当今皇上是看他们不顺眼,明心就在等他们犯错。
在这个节骨眼上,越是不能让皇上抓住他们的小辫子。
如果他父亲真得这么做了,那就是抗旨,是掉脑袋的罪!
试想一下,若父亲遇险,连同父亲的手下们,包括整个热王府都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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