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不花没等也先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着:“在我们蒙古人眼中,血统要比什么都重要,说来可笑,当时我还立志光复大元,把你比做我的周公。
唉!脱脱不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可怜我那个弟弟啊,他以为把我杀死就能做这个大汗?你是要把其木格嫁给朱祁镇吧,他以身份不符拒绝了对吧,我当年求你把其木格嫁给我你怎么就不同意呢?”
也先刚开始还有点心不在焉的,当他听到脱脱不花知道自己要把其木格嫁给朱祁镇的消息,他很意外,这件事压根没几个人知道就连阿剌都不知道,他诧异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脱脱不花大笑,说道:”你以为我甘心坐在这个位置当你的傀儡?可惜啊,可惜啊,没杀了阿噶多尔济这头蠢猪酿成大祸!你以为你真的杀了我吗!”
就在这时脱脱不花将他的床头狠狠地拍了下去,整个房间被白色的粉末充满了整个房间,也先马上拿出刀就朝着脱脱不花的床砍去,可是这种粉末不但挡住了他的视线,还让他的鼻子很不舒服,在门外守着的士兵见这种情况都跑进来,等到他们把白色粉末都赶走,也先发现脱脱不花的床板被掀开,床板下是一条密道,他马上派人下去追,也先没想到脱脱不花竟然真的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他的脸阴晴不定,这座行宫是他派人建造的,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有人在他的监督下建造出这条密道!
北京。
朱祁钰封生母为皇太后,封朱见深为太子,封汪氏为皇后,还住在后宫里的钱皇后被前来执行命令的太监‘请‘到南宫暂住。
在朱祁镇刚刚被俘时,钱皇后把自己所有存的钱都拿了出来想把朱祁镇换回来,也先当然没有放朱祁镇,反而要了更多的钱,可已经花了所有积蓄的钱皇后当然拿不出钱了,只能天天以泪洗面,到现在他的眼睛已经受损,看东西已经不清晰了。
虽然眼睛变得不好使,钱皇后还是要每天织布来换取钱,因为他的弟弟没有在给他钱,只有孙太后偶尔会给他一些钱,但这些还不够自己的日常花销,所以只能自己挣钱,这天太子朱见深来见她。
钱皇后在南宫织布,朱见深走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太阳的光,钱皇后才抬起头,跟看见朱见深,钱皇后就又开始哭了起来,朱见深见自己母亲哭了,他也开始哭,哭了会钱皇后对朱见深说:“深儿,你怎么来了!”
朱见深停止了抽泣,回答道:“我听说母亲被皇上赶到了南宫,所以我想看看母亲。”
钱皇后听朱见深说出这话,立马捂住了他的嘴,看看周围确定没人了,大声训斥道:“你不能这么说陛下,这是大不敬!我要是不到南宫,让汪皇后住哪啊!”说完钱皇后自己又觉得心疼,温柔的对朱见深说道:“现在你虽然还是太子,可也要事事小心,毕竟陛下不是你的父亲。”
朱见深逐渐停止了抽泣,对钱皇后说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去做。”
……
脱脱不花艰难的从密道中爬出,身上本来就不精致的衣服更是变的千疮百孔,他早就料到也先会对自己动手,于是在阿剌的帮助下,在自己的行宫下挖了这条密道,但他还是算错了一点,那就是没想到自己的弟弟野心竟然会变得这么大,若不是神秘人给自己的那把白色粉末自己真的不会走出来,给白色粉末那人到底是谁?脱脱不花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他想救自己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让我直接跑?终究还是想不出来,也没时间想,自己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消息传的很快,这一天朱祁钰正在处理政务,刚伸了个懒腰,金英快步走了进来,对他说道:“陛下,关外锦衣卫来消息了!”
哦?朱祁钰有点惊讶问道:“是又有朕那个废物皇兄的消息了吗?”
金英恭敬的回答道:“不是,是也先的消息。”
刚刚伸完懒腰瘫在龙椅上的朱祁钰马上直起身,说道:“快让锦衣卫进来!”
锦衣卫进来把也先政变的消息报告给朱祁钰听,在这个过程中,朱祁钰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锦衣卫说完后,过了许久,朱祁钰缓缓的问道:“脱脱不花是否还活着?”
锦衣卫思考一会,回答道:“臣不知!”
朱祁钰又问道:“也先已经继大汗位了吗?”
锦衣卫想了一会,脑门上隐隐出了些汗,回答道:“臣,不知!”
朱祁钰脑门上的青筋隐隐暴起,拳头使劲的攥着,过了好一会问道:“太上皇还没有消息?”
锦衣卫把脑袋匍匐在地上,颤抖的回答道:“臣,不知!”
朱祁钰听完彻底火了,把桌子上所有东西朝锦衣卫扔了过去,大喊道:“不知!不知!朕要你们关外锦衣卫还有何用?不如全都撤回来吧,关外我大明不要了,一年给你们这么多钱,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有袁彬,连个废物都看不住,给朕添堵!这次也先逼宫,一问三不知,朕只给你们十五天时间,十五天后你们要是还不能把这次事变的来龙去脉给朕查明白,关外锦衣卫就不用回来了!”
朱祁钰这次是真的愤怒了,上次自己的废物哥哥走丢了,自己已经对这些在关外的锦衣卫失去耐心了,这次瓦剌出了这么大的事,锦衣卫竟然一问三不知,自己就更生气了,其实这不怪锦衣卫,锦衣卫虽然被称为明朝的特务,但就其职能而言,只是对内的官员监察机构,至于获取情报,本来就是弱项,朱祁钰为了监视朱祁镇才派锦衣卫大批进入关外,在这之前,锦衣卫几乎没有往关外派人。
……
脱脱不花跑了,这样的结果是也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这次逼宫不是完全因为自己妹妹和朱祁镇的婚事,自己早就看脱脱不花不顺眼了,想取而代之的心一天比一天强烈,朱祁镇的话不过是加速了他的行动,人虽然让他跑了,但是继位还得继续,再杀了顽固的人后,也先坐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大汗位,继位后也先大肆封赏,瓦剌上下都很高兴。
但是这时候的阿剌有点愤怒,自己本来就是知院,是瓦剌出了也先第二尊贵的人,这次也先继承了大汗,那自己理所当然应该成为太师,可也先却让他的弟弟伯颜帖木儿当上了太师,阿剌很愤怒,可也只能自己在帐内喝闷酒。
这时,从账外突然射来一支短箭,箭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着“脱脱不花还活着!”
阿剌赶忙跑到账外,却没有看见人,也先明明说脱脱不花已经死了,自己也没有怀疑,一系列的疑问涌上阿剌的心头,脱脱是怎么跑的?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他来不及想这么多,让自己最亲近的手下马上去打听消息,自己也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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