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玄墨尘一扭看,看到最前面的年轻人,“哇,”的一声,直接哭了:“你怎么才来啊,我这几天生不如死啊!”
其它囚犯一起翻了个白眼,你丫的每天有酒有肉,就差没给找姑娘了,你还生不如死,让我们这些,天天啃粗粮饼的情何以堪!
“大哥,小弟来迟了,让您受苦了!”玄墨良扶着玄墨尘,死命的掐大腿,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
玄墨良是玄家的旁支子弟,算起来这一趟他的职务最高,可惜这小子胆小,穿了一身百户的衣服,让花纹龙顶在前面。
看到花纹龙一身是血的从大帐内出来,庆幸不已。
“花纹龙,都是你害的本公子兵败,还敢来见我?”玄墨尘好不容易收起了眼泪,一眼瞅见站在后面,满身血迹的花纹龙,立马破口大骂。
“大公子,是你一意孤行,不肯听众将相劝,兵败被俘,与末将何干?”花纹龙原本想忍了,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刚刚差点身死,直接怼了回去。
“你,你还敢反驳!”玄墨尘气懵了,他早就算计好,将兵败的罪责推到花纹龙头,没想到,花纹龙竟然敢反抗。
“大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玄墨良在边小声相劝,他倒不是替花纹龙说话,而是身在琅琊军大营,他心里发毛。
“贤弟说的有理,咱们先离开这里!”
玄墨良一提醒,玄墨尘也反应过来,这地方他是一秒钟也不想待了,迈腿就往外跑。
“墨尘兄,你这就走了!”李文恒在边挥手,眼神好生羡慕,还有点恋恋不舍。
“文恒兄,咱们下次再聚!”玄墨尘匆匆回头抱了抱拳,片刻也不停留。
几个淮北军将领簇拥着玄墨尘走了,只留下花纹龙一人,捂着身的伤口,神情没落的跟在后面。
“哎!”乔狼等人深深的叹息一声,他们从花纹龙的身联想到自己,再看看盯着玄墨尘等人背影,满是羡慕的李文恒,全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一丘之貉,”四个字出现在他们心头。
花纹龙的今日,仿佛就是他们的明天一般,甚至已经没了明天,身死就在眼前。
就连一直对李文恒信心十足的胡大友,也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沉默下来。
“大有快来,玄墨尘走了,他剩下的酒肉还有不少,再分给你一块!”
李文恒收拾心情,他觉着玄墨尘重获自由,是一个好兆头,坐下之后,拿起玄墨尘没吃完的酒肉美美吃了起来。
“谢谢公子!”胡大友接过一块羊肉,还是最小的那种,放在嘴里,不知怎么滴,不香了!
不过一刻钟,众人好不容易啃完了粗粮饼,准备在太阳底下眯一会,突然地面震动,一队琅琊骑兵飞驰而来。
“玄墨尘人呢,走了没有?”领头的琅琊将领人未到,声先到。
“启禀将军,人已经走了一会!”看守俘虏的士兵汇报。
“该死的,集合骑兵,跟我去追!”琅琊将领气急败坏的一声大吼,调转马头,向营外冲去。
“发生了什么?”乔狼等人惊讶的起身,站在高处向中军大帐方向望去。
“呜呜,”号角声响起,大军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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