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明月冲他伸出胳膊:“呐,拿着,还热乎着呢”
江渠看见她伸过来的手心里握着那枚鸡蛋。
“不用了,你拿着暖手吧”江渠的拒绝换来了历明月不耐的催促。
“哎呀,别墨迹,快点啊,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呀”
江渠拗不过只得伸手去接。
那枚鸡蛋确实热乎,落到他手心里带着一阵暖意。
待他要缩回手时,却意外的被历明月勾住了指头。
他抬头不明所以的望向她,看见她正狡黠的冲自己笑。
他的手和她的手中间隔着一个热乎乎的鸡蛋握在一起。她像是好容易憋住了笑,用那种似轻叹又似嗔怪的语气问:“江渠,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没自信呀?”
江渠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羞窘中却感觉到隔着鸡蛋握着自己手的力度加大了。慢悠悠却清晰的,他听见她对自己说:“我是个很绝对的人,既然已经相中了你就不可能再容得下别人。况且,我讨厌麻烦,就你一个都把我折腾够呛,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想起往日种种,江渠多少有点无地自容。历明月却用指尖搔了搔他的手背。冲他眨眼道:“自信点,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呀”
江渠目光闪动,心弦被重重的拨动了,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他们就这么牵着手,鸡蛋的点点余热通过手掌传遍了全身,驱散了夜晚的所有寒凉。
他看着她,她握着他的手,相视而笑,一夜好梦。
……
隔壁另一个屋子里的情况就远远比不他们了。
四个人挤在一张小炕,结果就是,全部落枕了。
以至于第二天早宋知意顶着个鸡窝似的发型揉着脖子出去的时候,被历明月取笑了半天。
“你还笑?还不是为了给你俩创造机会嘛”
历明月狠锤了她一下:“你还说呢,知不知道我俩多尴尬”
“尴尬么?”何花探身过来冲她别有深意的眨眨眼:“我看你俩都挺春风得意的嘛,昨晚你俩都聊啥了?”
“哎呀,别胡说”历明月嘴凶他,脸却一红。余光瞄了江渠一眼,想到昨晚他说的了大学就见不到面的话不禁就有点惆怅。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就是尽情的放松和不得不应付的亲情。历明月诧异的是,她那远在不知道哪个国家的妈竟然破天荒的给她打了电话还有她那平时不怎么联系的舅舅,在听说她考了政法大学后也殷勤的来看她。她的高中时代落下帷幕,人生即将开始新的阶段,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同学朋友分道扬镳即将各奔前程,她觉得很恍惚。哪怕已经站在了南下去大学报到的车站站台,她仍旧觉得自己这十八年的经历好像是一场梦,直到看见江渠的身影。他不是梦,他是她生命里最瑰丽的一抹颜色。
他来送她,握拳的手伸到她眼前,说是给她的礼物,让她猜。
她摇摇头:“猜不到,是什么?”
他嘻嘻一笑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个圆滚滚的拴着细链的球型物件。
“这是?”历明月拿起来左右看了看。
“是手机链”江渠答。
历明月仔细又看了看,然后恍然大悟:“啊,是个小地球”
“对”江渠笑起来:“学姐你之前送过贴满我照片的地球仪,你曾说‘世间美好不如我’,现在我把我的世界送给你”
“你的世界?”历明月疑惑。
“嗯”江渠重重点头:“我的世界因为你才变得丰富而美好。所以我把它送你。希望你记得,无论你在哪里都有一个人在想着你念着你”
历明月眸光闪动,把那手机链牢牢的绑在手机壳,然后晃给他看:“好,你的世界被我固定了”起了逗弄之心,她调戏的刮了一下江渠的下巴:“跑不了了”
乘务员催促着乘客车,历明月收起手机,走进车厢。江渠还站在站台。车门临关之前,历明月回头冲他大喊了一句:“江学弟,我在政法大学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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