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天止任由那双手把自己的手移开,不过一瞬,那袖箭便彻底穿过女子的脖颈,毫不留情。
裴清绝缓缓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方丝质帕子,拉住迟天止沾染血迹的手,想替她拭去。
迟天止眸色清冷,收回被握住的手,冷然道,“何必呢?”
若不是他,那丫鬟根本不必死。
然后转身向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裴清绝握着帕子,湛蓝的眸注视着那白色身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待那身影模糊不清,才缓缓收回视线,扬手拭去手上的血迹,松开帕子,顷刻间,帕子化作灰尘,散落地上,随风烟消云散。
正午已过,整个皇宫却还是沉闷的有些压抑,大大小小的宫道石子路随处可见丫鬟太监们边擦汗边疾步而走的场景。
而此刻的鸾凤宫似乎被这沉闷压抑笼罩的更甚,平日那个高高在上尊贵不凡的皇后,望着地上那具尸体,早已面露狰狞,完全没有往日姿态,咬牙切齿道,“好个迟天止,真以为本宫不敢动你。”
一旁随侍的云姑赶紧上前,边安抚徐槿沐边笑莹莹的讨好道,“娘娘您何必跟迟掌权动怒呢,迟掌权早晚是要嫁进东宫的,咱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让迟裴两家互相猜忌,只要他们不联手,谁又能撼动娘娘与太子的地位呢,再说了,自从传王不省人事,淑妃已然没有复宠的可能,裴家早已不用忌惮。至于宁王,虽有太后一族仰仗,可太后一族在朝中可倚重的人却不足为惧。”
徐槿沐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凤冠,转身优雅从容的坐回凤塌。
端起宫女刚刚奉好的碧螺春茶,吹散了弯卷的茶叶,啜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说的也是,有他在,第五修钰永远是个活死人,淑妃也失宠多年,裴清绝这个样子也活不了多久,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本宫又何必自乱阵脚。至于宁王,本宫自有办法收拾他,不足为惧。”
如今,她不能与迟天止有任何隔阂,否则只会少了一个助力。
她要等,等迟天止嫁进东宫,等彻底把控整个前朝,便再无后顾之忧。
徐槿沐放下手中的茶盏,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嫌弃的勾了勾嘴角,摆手示意,“抬下去吧,别在这碍本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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