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这里有一贯钱,算是给你的香火钱。”秦员外取了一贯的交钞出来,硬塞到范宗华的手中道:“只有一点,那范宇一从天齐庙里出来,你便要尽快告知于我。”
范宗华看着手中的一贯钱交钞,可不是假的,只是有些不明所以,“秦员外,你这里何意,可是范宇他得罪你了?”
秦员外摇头,“范宇一表人才温文而雅,如何会得罪于我?我找他有大事,但事涉隐私不便于外人道。”
“好吧,秦员外如此敬神,我替你上柱香,你定能得偿心愿。不过,范宇要助包钦差断案,怕是要耽误个一两日,你可有得等。”范宗华将交钞惴入怀中道。
“如此,我便多谢了。多等一些时日又算什么,等成就好事之时,我定会去庙中重重的酬神!”秦员外大喜道。
看着范宗华走远了之后,秦员外两手拍在一起,不由心中暗暗得意。你范宇少年精明,却也斗不过我这积年的老贼,这一次看你还能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去。
秦员外心中打定了歪主意,脸上带出得意的笑容来。
他的想法,就是等范宇从天齐庙出来,便带人去将范宇绑了,到自己的府上与玉儿乖孙女成亲。将生米做成熟饭,谅他范宇也不敢做这个负心人。若敢悔婚和离,自己便要闹他个不得安宁。正是包钦差看重他的时候,他如何能经得起折腾,岂不误了前途。因此,这范宇不就范是不可能的。
范宇在庙中,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只与包拯展昭还有公孙先生闲谈。
没过多久,范宗华抱着一包衣物进来,将之交与了范宇。
“你娘甚是关心你,怕你没有换洗衣物,碍了钦差的眼,便特意让我带来与你。”范宗华对范宇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虽没有远行,却也足感娘的慈爱之心。”范宇点头应道。
包拯听到两人对话,不由得有些感触道:“范宇,我听说你娘是你认的义母,而你们并非血亲,却能母慈子孝,可算十分难得。”
范宇对包拯拱手道:“虽然我与娘不是血亲,但是娘却在我破家之时,对我伸以援手。将心比心,娘待我以仁义,我便待娘以忠孝,如此简单而已。”
“好一个如此简单而已。”包拯不由赞叹道:“若这世上之人,都有你这样的想法,这世界便可清净太平许多。仁义礼、智勇信、忠孝悌,这九字为我儒家准则,如人人都能做到,便是大治之世。”
范宇点头道:“包钦差说的是,不过,人各有私心性情不一,如此却是极难的。”
包拯哈哈大笑道:“若是容易,要我这等官员做甚。太祖诏行《宋刑统》,便是要我们用来治世的。如那贾知县如你所说的那般贪没饥民钱粮,我定要将其绳之以法。虽不能取其性命,也要使其终老于琼州!”
大宋刑法之中,对于死刑有着严格把关。即使定了死罪,也要反复的复核。甚至是案犯执行死刑之后,查到其罪不致死,那么还要追究官员责任。因而,大宋官府从不轻易定人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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