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尘到了老夫人院里,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说明来意,“还请祖母做主。”
老夫人在这侯府处处都有自己的眼线,但是她将掌管中馈的权利交给大夫人之后,很多事情都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你可是三王爷跟前的红人,什么事情还不能自己做主?”老夫人眼睛看了一眼白清尘,眉头几不可擦的皱了下。
白清尘可不管这些,脸上立马呈现一幅沮丧模样,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外人也道我是三王爷跟前的红人,其实别人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这话,爹那里都不敢说,姨娘的跟前我跟不敢透露一点风声。只是现下发生了这件事情,我这才不得已,和祖母吐诉一二,也请祖母为孙儿做主。”
老夫人往日和白清尘哪里有这关系,一来因为白清尘之前很是顽劣不上进,二来本来对农家女的乔姨娘身份不喜,生的儿子自然也不喜。
但是近来,这个庶孙能让三王爷赏识一眼,也是出乎她的意料。
所以听了白清尘这话,心里也十分好奇,脸上的笑又温和了三分,“可是什么事情?连带你姨娘那都不能说上一二的?你且说来,若是受了委屈,祖母定会给你做主。”
白清尘听了这话这才想说,但是抬头又瞧见老夫人旁边站着的周妈妈,有面色露出难意,“不知周妈妈……”
老夫人自然看见了,听见她这样问,点了点头,“放心,周妈妈跟着我有三十多年了,自然是可信的。”
白清尘这才嗯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好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祖母,孙儿说出来,你可要保证不能让他人知道。”
老夫人自然应了是。
“其实,我已自宫了。”
自宫?
老夫人听完一脸懵,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待旁边的周妈妈一脸震撼,抬手捂住嘴巴不敢置信。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横眉冷对,“怎么回事?”
白清尘立马抬手委屈的擦拭了眼睛,带了哭腔一样给老夫人诉说,“其实,三王爷爱好龙阳,他见孙儿第一面就看上孙儿了,这才……孙儿哪里能斗得过三王爷,那三王爷也威胁孙儿,说是孙儿敢告诉爹爹,他定能让爹爹爵位不保。孙儿怎么能成为安平侯府的罪人,这才不得已,为了侯府自宫了。孙儿想着有大哥,白氏还有很多族兄,肯定不会绝后。只是可怜了我姨娘,这些时日,我也是想着法子让她欢乐些,怕她知道真相……”
说到这里,白清尘简直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真是可气……可气!”老夫人听完气的全身发抖,双腿有些哆嗦的从凳子上站起,那旁边的周妈妈急忙搀扶住。
“可不是,但是三王爷又对孙儿万般好意,他也答应了孙儿,在朝堂上会多多提携爹爹的,所以孙儿又忍了。”白清尘上前也搀扶住老夫人,又道。
老夫人眼神带了怒气,却听白清尘这句话又生生忍了下来,“他当真是这样说的?”
“可不是。”白清尘委屈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声音都带着抽噎,“孙儿现在哪里有半点假话?若祖母不信,大可叫人进来验身。”
验身?
老夫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瞧着白清尘定不会用这种事情作假,脑子里也在思索近来的事情。
她也一直纳闷,这庶子从小到大哪里有出色的地方值得三王爷赏识,现在看来不外呼是随了乔姨娘的长相,虽为少爷可是长得比姑娘还艳丽魅惑。
那三王爷也是年岁二十有余仍未娶亲,听说说了好几家亲事那姑娘都各种失踪,看来也不是失踪左右是家里想了办法让人出去躲躲。
其实,原来真实原因是这三王爷有龙阳爱好。
也是这三王爷位居权重,又是皇子。而且这安平侯这个爵位却是他们白家祖辈苦学一笔一笔挣来的,可不能因为这个庶孙让爵位没有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按揉太阳穴,深觉白清尘还算是身上流了点白家的血,有点良心的,“那烟花女子的事情祖母也听说了,也不过是有人背后想耍什么花招。这想进我们白家的大门,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是的,孙儿也是请祖母做主,定要查出那背后之人。”白清尘附和道,然后又有点心不甘,“孙儿让人将那女子先带回府里,也是怕有人故意将这事情弄大,到时候捅出孙儿这事情……”
“我看谁敢!”老夫人信誓旦旦,她现在在侯府不管事可是管事那会可是说一不二的,现在的侯爷也被她捏在手里往东绝对不朝西走的。
“有这话孙儿就放心了。”白清尘自然乐意,说完了又小心的瞧了一眼老夫人,“刚才孙儿和三王爷那是……还请祖母切莫给他人言语。”
老夫人嗯了一声,这种背后说人的话她也是不屑做的,而且若是让外人知道还说他们安平侯府出卖子孙换取爵位,这笑掉大牙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白清尘得了这话,脸上才稍微有了点笑容,“孙儿谢过祖母。”
说完,对着老夫人做了个揖,告退了。
出了门,白清尘挑眉,在这世上和她玩剧本套路的人,还没出生的,就看谁写的戏吸引人呢。
扇子一扬,长衫一提,那个步伐要多么风流倜傥潇洒自在就有多么风流倜傥潇洒自在。
老夫人让周妈妈送二少爷出了门,周妈妈再进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震惊,瞧了眼老夫人脸色正常,忙低声问道,“老夫人,您看二少爷这事几分真假?”
老夫人冷哼一声,“不说别的事情,单单今儿三王爷刚进侯府,那烟花女子就跪在府外求三王爷和侯爷做主,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知道哪个眼睛,瞧见了雅居园不得眼,想要耍点花招。”
那些宅斗的手段,老夫人也是见过不少。当年也是用了几个招数将老侯爷养的妾氏庶子弄没的,只觉得这事多半是有人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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