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尘点了下头,可没打算真喝茶,接着刚才二房夫人的话问道,“大夫可说了,是男是女?”
甜蜜儿听到这话,脸上淡笑瞬间顿住。
那二房的也竖起一双耳朵,“这是?尘哥儿怎么这么着急问男问女,这头胎啊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到以后……”
白清尘却瞧了眼甜蜜儿,笑笑的说道,“但是未必能等到以后呢?说不定等孩子出生了,还有个滴血认亲啊,若是侯府的子孙那好说,若不是这要是个男孩啊,说不定侯府还能给孩子找个好人家,这若是个女孩,说不定……啧啧,真不好说啊。”
旁边的三王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白清尘真是笑着说着最冷的话。
甜蜜儿脸色瞬间白了。
“哎呦,甜蜜儿,你脸色怎么那么白呢?”白清尘好像完全没有理解人家脸色为什么这么白。
二房夫人也愣住了,不知道白清尘这唱的是哪一出,忙招呼旁边的丫鬟道,“赶紧去看那养胎药熬好了没有?”
小丫鬟出去片刻,就见一位婆子手里端着托盘进了屋,那托盘上面摆着一个还挺精致的茶碗。
等人走进,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就散发满屋子都是。
“赶紧赶紧将药喝了。”二房的也在督促,赶紧将药递给甜蜜儿。
那甜蜜儿见婆子上前,可不敢贸然喝这个药,却见白清尘也不阻拦。
只能说道,“多谢二夫人关心。只是初来侯府,有些不适应罢了。刚才大夫也说了,没有多大事情,好好休养就是了。”
二房夫人还想落个好人,忙在旁边劝,“甜姑娘,刚才大夫的话可不能不听啊,这是养胎药,可要喝了好好养着,你可要知道你是凭借这肚子才进的侯府大门。”
旁边的白清尘听了却想笑呢,这两人的二人转真的好搞笑。
“不知道二夫人可有药方?”甜蜜儿也不说话,听了二房的话问道。
二房傻眼了,“你觉得我会下毒?”
“希望二夫人别怪罪我,只是……”甜蜜儿却泪眼婆娑,瞧着旁边的白清尘,哭诉道,“清尘少爷,您不知道这孩子……在庆春楼,那妈妈知道奴家有了身孕,可是想着法子让奴家堕胎,奴家也分不清楚堕胎还是养胎,所以现在是药总要顾忌,不敢随意进口。”
二房夫人却很温和的解释,“你这姑娘,原来是这样的。可是,进了这侯府,那可没有人敢害你了。”
甜蜜儿哪里敢应这个话,小心翼翼的瞧了眼白清尘。
“二婶娘,那大夫可留了药方在?”白清尘却笑了。
二房呵呵笑了两声,“哎呦,那是我们侯府的大夫,开了药直接在侯府的药房拿药的,再说这药方又看不懂,所以就没有要。”
“既然如此,这药我更不能喝了。”那甜蜜儿一看这样,更是摆明自己的态度。
二房夫人听了这话,脸上有些尴尬,抬眼认真看了下甜蜜儿,这侯府自己待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回着了甜蜜儿的道,刚才和她有说有笑的,还让大夫看病,开药也没有说什么,这会了就说不敢喝药。
白清尘一下子就知道什么戏了,感情刚才让人叫他们回来,还是这甜蜜儿摆的铺啊,没想到二房的看戏呢被别人忽悠了。
她手撑在下巴上,脚晃悠的更厉害了,“二婶娘啊,毕竟这人和你无亲无故,你关心甚切别人不领情我们也没有办法。二婶娘不若先回去,我和这肚里的孩子还沾着关系,让我好好问问再说。”
二房一听这话,笑了一声。
也是,她甜蜜儿虽怀着孩子,但是是不是白清尘的还另说,就算是能不能嫁到这安平侯府更要另说。
“那二婶娘先走了。”二房给人留下一个看好戏的眼神,带着丫鬟又走了。
那甜蜜儿眉头皱了一瞬,又恢复过来,瞧着白清尘看他。
没想到白清尘就打了一个哈欠,对旁边的三王爷道,“王爷,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不若我们前厅说话,今儿啊我去了赌场,你不知道……”
说话间,两人就站了起来准备往外面走。
那甜蜜儿脸色很是不好,想要插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等出了门,三王爷瞧着白清尘仍是一副风淡云轻的表情,“你怎么看?”
“没什么?”白清尘叹了一口气,“我这二婶娘啊,看戏看了一辈子,这让刚进府的姑娘给利用了。话说……这风月场合还教如何在后院生存吗?瞧那姑娘,手段还是可以的,刚才阿福去酒楼喊我们回来,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来只不过是这人不想喝二房给的药,演了这么一出。”
三王爷点头,不过他对于这种后院这种手段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若是在军营直接杖毙了。
阿福这才点头,“怪不得,少爷,都怪奴才没有搞清楚。那丫鬟急急忙忙的喊奴才,奴才真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叫了您。”
“无碍,左右我们也无事,正好看看热闹。这姑娘一进侯府就将二夫人得罪了,只有她吃苦的份。”白清尘直接道,索性不说这事转了话题和三王爷聊起赌场的事情。
早上去赌场,其实也是三王爷让白清尘熟悉下环境,因着朝廷打算京城这赌场进行打压,所以想要了解下情况。
其实这个时期,三王爷本打算不会让白清尘做的,本来他也不属于三王爷的门客,也不是朝廷命官,可是一想到白清尘爱财的模样,她还真的是最好人选。
去了,只有赢钱,不会输钱。
两人简单说了这事情之后,就在侯府后门口散了,白清尘倚靠在门框上,“王爷,那小的就不送您了。不然这人多眼杂,到时候被侯府的人发现就不好。”
羽衣气的想要骂人,来的时候怎么不说,在侯府转悠了一圈,出门了才说这话。
三王爷不会计较这样的事情,径直带着人走了。
……
回了雅居园,白清尘就洗洗睡了。
晚上人睡的正迷糊,就听见外面敲门声,是阿福的声音。
“少爷,少爷。”
白清尘起床气很严重,最讨厌打扰她睡觉的人,给人开了门,没好气的说道,“你最好有正事,不然我明天将你弄成腊肉挂墙上。”
阿福低声道,“东偏院那边……出血了。老夫人的人正给老夫人去报,少爷我们是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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