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泽以为时软不会来,看到位置上的她的时候,小小的愣了一下。
班上的同学,时不时的会往时软身上看,打量着她,带着浓浓的好奇。
时软在班上没什么的存在感,仿若一个透明人,昨日突发的状况让彻底他们认识了她。
这件事情甚至还传到了隔壁几个班班,都知道一班有这么一号人。
女孩正坐在位置上写试卷,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早上好。”
时软抬眼看了他几秒,点点头。
温泽把桌肚和桌面都收拾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尖锐的物品以后放松了下来。
自从那次听说时软可能会有自残行为后,他把自己钢笔圆规全部都放进了书包里,却忘了时软会有那危险的东西。
她把目光放在时软的笔袋上:“你的笔袋很可爱,能给我看看吗?”
时软看了她几秒,点点头,将笔袋推到他桌面上。
温泽打开来检查了一下,里面只躺着几只水笔和一只铅笔,上次那圆规已经被他丢进垃圾桶了。
他把笔袋还给时软,注意到她现在做的题的题步骤有误,拿出草稿纸将正确答案写下:“这题是这样的。”
“谢——谢。”
女孩说话有点结巴,吐字艰难,细小,声音却格外好听。
温泽顿住,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刚才没有听错?
谢谢。
“你,你刚才说什么?”
时软看了他眼,在草稿本上写上谢谢两个字。
温泽:……。
刚才没有幻听。
“说什么?她不会说话能说什么?”
温泽:“她刚才对我说谢谢。”
时软笔尖一顿,继续写着试卷。
“时软要是会说话,我叫你爸爸。”
认识时软三年,从高一开始,每次分班他都碰巧的被安排在时软的后面,做了她三年的后桌,从未听到她开口说话过,在他看来时软是一辈子都不会说话的。
唐宇笑着说:“那你等着做他儿子吧!人时软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想说话,开口说话需要一个过程。”
“……”周许:“那,那等到时候再说。”
若真如唐宇说的那样,等时软会说话了,他们已经毕业,各奔东西了,到时候谁还会在意这个。
温泽哂笑了声,没有说话。
上课铃响,语文老师抱着资料走了进来,没有向往常一样环顾四周,而是直接把视线放到时软身上。
女孩坐的端正,看着她这个方向,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这个同学,从她带这个班开始,她的情况她都知道,一开始还关注过她,一段时间过后,见她除了不会说话常和人没什么区别,而且乖巧安静,成绩又好,就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一个人的心里到底是承受了多重的伤害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失控甚至做出自残的事情来。
语文老师把视线收回:“好了,现在开始早读。”
她在下面巡视了一圈,最终在时软身边停下,握成拳的手松开,手中的东西放到她桌上,而后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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