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不知——”方姑姑一时不知该如何跟元书意说这件事,“你只需记着,那镯子是你唯一的使命,你不能这般不爱惜!”
“您不告诉我,我回去就将它毁了。”元书意不退让,她必须要知道,这个木镯还有什么秘密。
“你想知道可以,但你知道后,必须马上跟我离开高家,从此再不得回京。”
不得回京。
元书意从来这儿的第一天起,就想过这个问题。
如若能让方姑姑带她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高景行……
“你终于肯见我了。”
元苏麟的声音。
元书意看过去,见他已无大碍,舒了口气。
“那是为了你好,你应该知道。”方姑姑目光微动,想上前去,可看他的目光如此愤恨,脚下似生了根,一步都走不过去。
元苏麟一步一步地走到元书意面前:“你可以走了。”
“啊?”元书意指了指自己,“让我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会让人送他回去,少夫人先回府去罢。”方姑姑知元苏麟的性子,出声劝了元书意一句。
明知这二人有渊源,但这会儿却没有理由留下,元书意想了想,还是顺从了:“好,你们聊,方姑姑,咱们的事,你给我三日。”
“还有你,”元书意皱眉看向元苏麟,“人我给你带到了,两无相欠了吧?”
“自然。”元苏麟冷声道。
元书意点点头,再也不管这二人,抬步就走。
出了这医馆,元书意才恍然自己并不认得路啊,回首就抓了个妙手堂的伙计带路,一道走回了高家。
府门前,意外地碰上了个人。
“施姨娘,”元书意打发了妙手堂的伙计,走向府门前的马车边,看向窗户里的人,“这是要出去?”
施姨娘施然一笑:“是啊,夫人最近身子不适,今儿个天气不错,封哥儿也大好,就想着一道出去到庙里替夫人祈福。”
元书意往马车里看了眼,确实有个小脑袋拱在施姨娘的身侧。
看不清脸,只看到那孩子脑后的发稀疏发黄。
想来是真病了许久。
元书意也不好多加惊扰:“好,多谢施姨娘前几日出手帮忙,我定记在心里,日后有什么需要到我的,能帮我一定帮。”
“少夫人客气,不过举手之劳,您还让丫头送了那么多东西来,实在太隆重了。”施姨娘说起来,想起昨日入夜时分,桃依那丫头带了人搬了个箱子来,一看满满当当的礼物,首饰帕子,都是些女儿家的玩意儿,样样精致。
“这是答谢,施姨娘应得的,”元书意看了看日头,“我就不耽误施姨娘出门了。”
说着就退了几步,示意车夫可以驾车离开。
马车缓缓而行,车厢四角坠着几个铜铃,叮铃作响。
高景行啊,你家这些人都不好对付啊。
元书意心下叹了口气。
明明昨日才送行,今日就觉着他走了许久了。
想到他纵马飞驰的背影,元书意面色凝重了几分。
他的态度,不似初见时的凛冽,也不像在深拗之下的两相扶持,更不像在回府之后的淡漠疏冷。
“是不是你也知道,我是谁了呢?”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他态度转变的原因。
回身看高家,府门高耸森严,看不出一点温情。
也许,将来的某日,她会是他,会是高家,会是整个大宣所有人的敌人。
回到行书院,元书意就发现不对劲了。
沁荷在院子里急急来回踱步,一见元书意立马就奔了上前:“少夫人您可回来了!”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元书意问道。
“桃依姐姐被林妈妈带走了!说是等少夫人回来,就——”
沁荷话没说完,行书院外头就涌进了一批府里的家丁,持着长棍将元书意和沁荷团团围住。
“少夫人,等您许久了。”林妈妈走了过来,笑着对元书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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