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雷厉风行,这已经是本月下马的第十个理务都尉了。”
乌泱泱一群人看着告示,一句话穿街走巷在新觉遍布开来,百姓都在赞叹这年少太子办事果决,新觉已然是变天了。
只见那身着正红外袍,通身四锦祥云金丝暗纹,头戴龙身之冠,一支金色嵌着血红珠石簪子斜插在冠中,双眉高高扬起,双目不怒自威,朱唇不点而红,这通身气派,硬是将坐上之人的逼人气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清允坐在高高的理事堂“正大光明”牌匾之下,随意的抽出身前木篓中的一支令箭,细细的打量描摹,仿佛现下正处在自己的书房。
堂下之人匍匐在地,哆嗦个不停,冷汗自头顶刷刷的流,硬是不敢将头抬高一寸。
身旁与自己交好的大人一个个都锒铛入狱,他用脚指头想都晓得是事情暴露了。
在最短时日便打点好后路,打算趁着夜色偷偷带着妻儿老小投靠世子,这是早在东窗事发之前就留好的后路。
哪成想对方好像早就等着他主动上门似的,刚出城门没多久就被围起来了,那侃侃摇着“天高水阔”折扇出来的竟是本地的富户阎新举,这是他没想到的。
“你好大的胆子!”他当即就发了话,身子都因为太紧张往后仰了仰,被小斯扶着才不至于跌坐在地上,“你可知你拦的是谁的路!”他粗声喝道。
“草民自然知晓。”对面的阎新举嗤笑了一声,不甚恭敬的对着他俯了俯身子,做了个不怎么规范的揖,抬手便道:“给我绑了,带回去让太子好好瞧瞧。”
他刚想斥阎新举放肆,便被紧接着的一句“让太子好好瞧瞧”吓得一个趔趄,这一次连小斯都扶不稳他了。
眼看那群人逼近自己,脑子一热就开始脱罪“太子明鉴,不是微臣,微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微臣冤枉啊!冤枉啊!!冤枉!!!”
言辞恳切,响彻山间,连旁边的树叶都被震得抖了三抖,仿佛这人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说,”堂上的人忽然开口,吓得堂下的人浑身一个激灵。
清允好笑的勾了勾嘴角,接着道:“你说,孤可曾给你扣过什么贪污受贿的帽子吗?陈大人在城门外怎的就冤枉了呢?”说着一双眼睛便不解的看着堂下的陈铁生,好像真的在要一个答案。
“太子……太子殿下并……并未……属下是身处危急……危急中……才,才会如……如此。”一句话断断续续,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哦?陈大人是没见到孤的令牌吗?”邱清允将目光收回到那支令箭上,漫不经心的问道:“整个大夏朝都知道,见孤令牌者如见孤,你不知道吗?”
“微……微臣”
“还是说,你陈大人要急着奔走他国,早已不承认孤这个太子,不承认这个大夏了,是吗?”一声一声如字珠玑,硬生生的打在陈铁生的身上,最后一句陡然提高语调,将那陈铁生吓得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微臣……微臣不敢,殿下——”陈铁生趴在地上,双手扑在前方,只剩下这一句。
“说,北燕与尔等做了何等交易,竟敢让你们不惜投身卖国。”清允将那在手机捂热的令箭随手扔在身前的案几上,终于正眼瞧了底下的人一眼。
“微臣不知,就算借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陈铁生只是一味的求饶。
“孤看你是敢得很啊!”清允猛拍了身前的案几,起身道:“你欺孤还真是十几岁的毛丫头呢?来人!给孤拖出去斩了!!”
“殿下!殿下!!臣招!!!臣什么都招啊!!!!”陈铁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能拖延时间等着世子来救自己,免不得还没把人等来,自己的项上人头就先交代在这太子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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