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车厢,诡秘的异世界,X100次蒸汽火车的速度居然不落于高铁动车的速度,速度快到超乎想象,飞驰在这陌生的土地之中。
就在这时,车厢的速度已经慢慢减速,飞驰即逝的虚景渐渐地清晰起来。
窗外,而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处处都是天然的沟壑。
那壮丽的景观使陈小刀一饱眼福,目光流连忘返,历历在目。这辆蒸汽火车的铁轨如一把利斧,开山劈岭,横切整条山脉在万山从奔流直下。山峡中列车穿行,就好像一道出鞘的飞刀利刃。
“刀哥,你看这边是不是丹棱地貌。”
“刀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
陈小刀也对这自来熟的吉普赛血统的中国通很无奈,就像沾身的一块狗皮膏药,不过好在也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陈小刀习惯性地想要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但是除了手枪跟黄铜质地的等级铭牌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这吉米,都已经知道我身患重病,为什么不把药给留给我。”陈小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忽然间他发现自己的肝脏没有以前那种痛楚之感。
陈小刀最清楚的他的身体,看上去虎虎生威,但实际上烛火残灯,随时随地都在飘摇。由于之前一心全在窗外的景,忽略了对身体感觉,此时突然想起,然后发觉身体有了明显的不同,宛若新生,隐隐作痛的肝脏与胸前的疼痛感全部消失了。
是错觉,还是之前的保守治疗起了作用……亦或是在昏迷不醒之时得到了治愈。
仔细回忆,梦中的感觉,蚁虫噬肉之感……
恍然大悟,那是针孔扎肉体的痛感。
“既然异世界都可以通过一辆蒸汽火车到达,那人类的顽疾为什么不可以治愈。”
陈小刀喃喃。
此时他通过内感,澎湃的心跳宛若潮水,全身上下宛若新生,破茧的蝴蝶重新展开了他五彩斑斓的羽翼。就是这样的感觉,在心中已经断定在昏迷的时候,有人治好了他的病。无论这人是谁,一定都与吉米有关。
平静的脸上,没有喜悦,而是困惑。陈小刀自知世界最难偿便是人情,此时已经欠下救命的恩情,天大地大不如命大,这欠下的东西可要比世俗的钱财宝贵得多。吉米明明是陌生人,但是就好像多年来的知心朋友一样,将自己吃的很透彻,通晓自己的性情,也深知自己极度不愿意亏欠他人。
步步为营,然后引自己入瓮。
陈小刀有一丝无奈,心中妥协,默认他的恩情。
“既然,你想让我加入你们,我做便是,这有何难。”
列车到站了……
光如火般倾倒下来,浇在因酷热而干裂的大地上。这里是一个简易的火车站台,站牌写着“黑城堡”一词。而外面全是焦土与废墟,哪里有什么黑色城堡的踪迹。蒸汽火车的铁轨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前面是一望无际的群山。
因为巨大太阳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中的紫外线强烈了不知道多少倍,很难想象会有什么生物可以幸存下来。
而车厢中的陈小刀也在用新奇眼光看着这个世界,他叹服着,究竟是何等的文明才能创出这样的一个世界,而且依旧逃避不了文明消沉的命运。
可能就是万物终结的宿命……
可能是轮回……
X100次蒸汽火车已经到站,罗伊第一个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刀哥,快,快,这地方有些意思。”
跟随着罗伊的步伐,陈小刀随后踏门出去,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前方山脉的谷底,居然有跟山脉浑然一体的巨型建筑物。
巨大的要塞通体全黑,庞大如巨兽,在山谷的低洼处,联通两旁的山岩。这里已经不能称作是山谷了,更像是在矗立在大地上的巨型堡垒。就像是《冰与火之歌》里辉煌的长城,抵御来自北方异鬼的不朽奇迹。
在无比嘈杂的环境中,有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无比清晰传进了陈小刀无的耳朵。
“欢迎来到地狱,D级的菜鸟们。”
在他们的面前,黑色巨型堡垒的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一身黑色的制服,就像是值夜人一样。
在炙热的风中,男人端正站在他们的面前,双手背后,双脚平分,与肩膀平齐。胸前挂着白银质地的铭牌,腰间还别着一把尼泊尔军刀。脸上的狰狞的刀疤与干脆利落的军姿让他显得格外霸道。
一个人就站在这里,堵住通往巨型堡垒要塞唯一的道路。
“我叫谭民,中国人,级别是C1,是你们的长官,负责带队与训练,以及颁布你们需要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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