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长安城内涌入了很多的难民。万一把事情闹大,最后还不是两败俱伤。搞不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邢大虎想着忍一时过去就算了。
“那虎哥,我们怎么办?”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咱们再想一个就是。”
听到这里,苏画心中大概有了推断。
应该是王小七手下的人,在邢大虎这里偷学了乞讨办法。又在城西行动,这样一来城西的百姓上了一次当之后,自然不会在上第二次当。所以邢大虎的手下空手而归,实属正常。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冻得苏画直哆嗦。
这不是夏天吗,怎么这么冷。心心念着同时,苏画猛地打了个喷嚏。
“小兄弟,你可算醒了。”
邢大虎察觉到了扭过头来,对着苏画躺着的方向喊了一声。由于苏画是侧躺,背对着众人,所以很难发现苏画醒了没有。
他很早就醒了,一来是,出于畏惧的心理,迟迟没有出声。万一这群人是穷凶恶极的贼人,刚逃出虎口又跌入龙潭,指不定会被这群人怎么虐待。
人生地不熟,小心谨慎一点总不会错的。如果真如苏画所想,他们真的是坏人,自己也能找个机会偷跑。
只是听了他们的对话之后,苏画心中悬着的大石才得以落下。不过想来他们也是自身难保的情况,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的好。
再说了,苏画还有患有一些社交恐惧。对于陌生的人,他会尽可能保持沉默。
见苏画没有动静,邢大虎似乎想到了什么,勾了一下嘴角。
“小兄弟,别担心,我们不会害你。你身上的衣衫都被淋湿了,睡着肯定不舒服,过来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听到这句话,苏画这才悉悉索索的起身。
他是真的饿了。
这群乞丐不过五人,除了邢大虎表现的比较热情之外,其余人都是一脸的戒备,摆明了态度生人勿进。
他们日子本来就过得惨,最近讨的东西又少,现在还来一个闲杂人等分食,也难怪他们对苏画摆脸色。
“诸位大哥好,初到宝地,多多海涵。小弟苏画,这厢有礼了。”他学着电视剧中的口吻说道。
邢大虎没想到自己救的陌生人,还是个斯文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什么话,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只得悻悻道:“有礼...有礼...”
邢大虎给了麻子使了一个眼色,麻子很懂事的挪了挪屁股,给苏画腾出一块地方。
火炉很暖,衣衫也被慢慢烘干。
由于苏画的到来,原本热闹的氛围也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邢大虎偶尔能跟苏画聊上几句,大部分都是邢大虎问苏画回答的局面。
哪里人士,家中有何人,为何来到长安...之类的问题。
火垅的上方的催壶中,混着一些鸡肉、豆腐、白菜...倒是很丰盛,不过都是些散乱的食物,应该都是酒楼剩下的。
看起来其貌不扬,却传来阵阵喷香。
邢大虎递给苏画一个布包,捏在手里有些软,还有些生硬。苏画不禁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个白面馒头。
“苏画兄弟你刚刚淋了雨,身子又比较单薄。这催壶中的食物,想来也吃不惯,只能委屈你吃馒头了。”
其实苏画不知,这两个馒头是邢大虎自己掏钱买的。
要是知道这背后的意义,苏画一定不会接受。
他不是什么身骄肉贵的公子哥,但是对于他而言吃催壶中的食物,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排斥。
今天正好是邢大虎妹妹的生日,虽说这两个馒头才值两文钱。对于他妹妹来说,那就是她的生日礼物。看着苏画弱不禁风的样子,邢大虎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谢谢虎哥!”
苏画感觉手中的白面馒头一时间重如千斤,他们宁可吃这残羹剩饭都要将唯一干净的食物留给自己。
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次有了被人关心的感觉。
“虎哥是粗人叫的,苏画兄弟是读书人,喊我大虎就行。”
看着邢大虎异常坚定的态度,摆明了要是你敢喊我虎哥,我就敢把馒头抢回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画只得细声说了一句:“大虎。”
“哈哈哈”邢大虎倒是笑得豪爽,一边盛着催壶里的食物,一边对着身边的兄弟逐一介绍了一遍。
满脸麻子的家伙叫麻子,黑脸的叫黑子。
瘦弱的叫老三,还有一个说话不利索的,牙口都没了的叫无牙子。
这几人的诨号倒也是贴合自己的形象,苏画都一一记在心里。
吃饭之际,麻子忍不住开口了。
“虎哥,要不明天我跟老三,去一趟王小七的地盘?他们在我们的地盘演戏,我们也可以去他们的地盘啊!”
“麻子说的对啊,这叫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老三一脸的急不可耐,他明明知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怎么话到嘴边却突然忘了。
苏画咬了一口馒头,缓缓开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对对对!就是这个以彼之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老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本想卖弄一次文采,没想到失了蹄。
“还是苏兄弟有文采!”
邢大虎拍了拍苏画的肩膀,虽然听不懂苏画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就很有道理的样子。
听着众人的谈话,苏画也不免有些踌躇。按理来说麻子的方法可行,但是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邢大虎对自己不薄,他是有恩必报之人。咽下了最后一口馒头,苏画弱弱的问道。
“大虎,你可曾知晓一个秘密组织?”
“什么秘密组织?”
“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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