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何为整家?”
苏画看了霓裳一眼:“连自己的家庭都无法调整的人,又如何谈治国之道?”
苏画的意思很明确,我是相公,这个家我说了算!
“那依相公之言,没有家庭之人,是否连治国都不配呢?”
霓裳也收到苏画的眼神,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我是娘子,我要是走了,你连家都没有。
“先生,那....”
少女还想问些什么,却被苏画抬手打断了。
“你站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回屋给你拿个橘子,顺便给你写点东西。”
这个少女的问题太多,每次霓裳都在一旁跟他抬杠。一旦苏画反驳的过激,晚上就要面对霓裳梨花带雨的哭诉,先赶紧把她打发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到学堂再说。
看着苏画急匆匆的步伐,李允诺还以为是自己不受待见。好像每一次来请假问题,先生总是一副不耐烦让她赶紧走的样子。
小姑娘委屈的看着霓裳:“师娘,先生是不是不喜欢我?”
“傻姑娘,他是自己理亏。”霓裳摸了摸李允诺的脑袋笑道:“没个先生的样子,你看他那一身的酒气....”
“不会啊,先生很有才学的。”
李允诺请教过苏画无数的问题,他每一次都用最简单的例子,让自己明白了事情的道理,还有一些张口就来的诗句,仔细去品,完全不亚于那些大才子的诗集。
“有才学和理亏是两回事。”
“师娘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谁要跟他吵架,我才不稀罕。”
看着霓裳的语气和神情,小姑娘心里也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苏画从屋内走了出来,递给了李允诺一张纸筏。
“这是你要明白的事情,回去慢慢学着读懂,你就知道我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苏画苍劲有力的笔记,写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小姑娘脸色就如获至宝一般,站起来朝苏画鞠躬。
“谢谢先生。”
看着小跑出去的少女,霓裳又开口喊道:“回去路上慢点,别摔着了。”
“知道了,师娘再见,先生再见,玄爷爷再见。”
看着少女挥着手臂,消失在了门口,霓裳冷声说了一句。
“苏云瑾,你跟我进来一趟。”
霓裳从来不会喊他全名,一旦喊他全名,苏画都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用脚去踢着旁边玄公的板凳,怎么说玄公都是她干爹,说的话多多少少有些分量。
“玄老头,救我,快救我。”
听着苏画如蚊子的般的声音,玄公渐渐醒了过来。
“干爹,你要是帮他说话,晚上的饭,你们两个都不用吃了。”
随即一道鼾声便响起了起来。
只见苏画被霓裳硬生生拖进了房里,玄公才慢悠悠的翻了一个身。
“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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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云霓草堂地下酒窖。
苏画举着火把,看着面前的酒缸。
这是他最后的一坛酒,起初为了保证啤酒的酿造,他刻意的使用了三种不同的方法,前几坛都以失败结尾,面前的这一坛,是他最后的希望。
这一坛是全麦芽酿造的,全糖化、全谷物酿造。也是家庭酿造啤酒最好的办法,它包括三个关键步骤:糖化、洗槽和煮沸,这方法灵活性很强,适用与任何啤酒的酿造。
“小云子,我问你,那个...”玄公跟在苏画身旁,挠着脑袋。
一时间突然忘了霓裳怎么跟他的说,随即一拍大腿:“那个古力娜扎和马尔扎哈,又是何等绝色女子,竟然让你做梦都不忘念着她们的名字?”
苏画机械般的扭头看着玄公,一脸抓狂的说道:“我都说了,那都是胡乱说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梦里的事情,明明就是霓裳太认真了好不好?”
玄公悻悻一笑,拍了一下苏画的肩膀:“也是,这么奇怪的名字,老叟这辈子都没听过。”
这不拍还好,这一拍,正好拍在霓裳趴在苏画肩膀上哭的时候,生气咬得那个位置。
一时间疼的苏画龇牙咧嘴,满是怒气的看着玄公。
“忘了忘了...”玄公又是下意识去拍,苏画连忙躲开。
“对了,小云子,上面屋子用白布盖着的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看都不给看?”
玄公又想起一件事,接着问道。
苏画的脸色闪过一丝狠色,随即便消失了,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还想不想喝酒?”
“喝喝喝,快开坛,我都等不及了。”
希望这最后一坛可以让自己如愿以偿,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苏画正欲开坛之际,玄公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喊了一声。
“别动!你听!”
苏画刚才反驳玄公,还想不想喝酒,随即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是数声嘶鸣,
马停下了!好像还不少!
苏画暗道不妙,这今天终归还是来了。
想到霓裳还在外面,苏画拿着火把急忙往楼上爬去,玄公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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