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捡玄公收回了木棍立了起来,以为玄公没了切磋的心思,也收回了自己的攻势。
“没有没有,只不过是碰巧罢了。”
苏画呵呵笑道,他可没有认为自己能在玄公的手吃到好处。一看这老头就是刻意的放水,才能自己赢得这么轻松罢了。
“那就教你最后一招。”
一听是最后一招,苏画来了兴趣。只见玄公不紧不慢的说道:“胜负未分之前,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看着玄公神色全然一变,手中的木棍也是拿得生紧。
苏画暗道不好,这老头耍诈。
瞬间寒光乍现,地面步声雷动。
只见玄公将木棍放在后背,甩了一个花枪,根本不知道要从什么方向攻来。
跑了几步,借助着地面的力量跃向空中。利用着惯性将手中的木棍向他标了过来,根本让苏画来不及招架,本以为是冲刺,没曾想是抛射。
把手中的武器向弓箭一样射出,这种招式无疑于是跟敌人同归于尽的办法。如果没有击毙敌人,自己就要面临徒手困斗的局面。
大人,时代变了。
说时迟那时快,木棍在风中炸响,带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就在苏画以为自己要被斩杀的时候,玄公如离弦之箭,稳稳拿住了木棍的末端。
离自己的脑袋,仅仅不过五厘米的距离。
“这就是龙虎霸王枪,向死而生,霸王出世。”
玄公淡淡说道,随后将木棍收回,顺手扔到了地上。径直走过了苏画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武学一途,还需下苦功夫。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苏画被刚刚那一幕震得出神,就在刚刚,他离死亡不过一步之遥。玄公虽是杀招,却无杀心。若是苏画以后遇上杀招杀意一心想致他于死地的人,自己岂不是毫无胜算。
看着玄公悠闲地躺在了院中的椅子上,苏画不由得更加努力练习起来。
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院子中少年依旧在舞着枪法,老人则是躺在椅子上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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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宫,今天难得的是没有早朝,而且是持续两天。
五点多就在太和门等候的官员们听说今日不用上朝,也是舒了口气回家补觉去了。
御花园内,文宗正和秦王商谈凉州前线一事。
身后便是黄邪负手而立,闭目养神,视乎听不到两人的谈话一般。
文宗举起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之上。
“此次凉州驰援,各地方报告朕都看了。益州各地出兵三万,各郡遭受战火流离失所的百姓更是数不胜数。凉州各城都收留了许多灾民,有几千或几百的,可是唯独就是没有冀州的奏折。冀州离凉州府不过隔着幽州,打探军情的速度是最快的,为何每次的军情都是慢他人一步。”
秦王没有接下茬,而且沉思良久之后又落一黑子才缓缓回答:“臣看到时也有过怀疑,随即派出府中暗卫前去查询才得知,冀州闭城不纳百姓,拒绝出兵,各路藩王皆是如此。”
听着秦王如实道来,文宗又道:“朕,记得冀州应该是张淮的管辖吧。”
“正是。”
“果然是他。”仁宗又落一子杀气十足,“黄邪去一趟冀州,把张淮给朕带来。”
文宗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可是张淮这举动无疑是让文宗动了杀心。前往战事吃紧,他在后方毫无作为,光是拒不出兵,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人头落地。
黄邪刚想领旨,秦王又补了一句:“当年先皇为了收拢冀州王张渊,这才许下承诺将冀州让他们世代管理。
张渊旧党羽散落冀州均有封地,其势力庞大威胁京城的安危。若狗急跳墙,恐怕会和各路诸侯达成协议,那后果...”
秦王没了后文,其中道理却让文宗开始望而却步:“皇叔,朕又何尝不懂此事的后果,难道朕不要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臣有一策,既能保全陛下圣明,又能制衡冀州风向。”秦王捋了捋胡子说道。
“皇叔快说,有何计策。”
“陛下可派诸侯出兵,以检阅军事为由让他们驻扎冀州地界潼山关。有了各路诸侯在镇守,张淮也不敢造次。”
“诸侯皆是虎视眈眈,如今派出去驻守潼山恐怕引狼入室...”
“历年检阅他们都是私藏兵力,潼山一旦失守,天下百姓皆会取笑,各路诸侯竟然斗不过一个冀州太守。如果不遵,那便是意图谋反,陛下可堂而皇之的削其势力。
如此骑虎难下的局面,他们派去驻守的一定是些老弱残兵,战力方面大打折扣。其二,若是张淮一旦动手,我们多了诸侯的兵力牵制,又可以减少伤亡。
其三,前几日张淮不还上书,让陛下给他儿子封个一官半职吗?
何不顺水推舟,到时候等诸侯控制冀州军情,凉州府皆局势温度。张淮的儿子又在京城,翁中之鳖,谅他插翅也难逃。”
秦王说完再落一子,文宗反观棋盘之上,自己的路已经全数封死。
虽然输了,但是却收获到了比这盘棋更大的乐趣。
文宗笑得很开心:“妙及!”
园门外的小太监匆匆来报,说是兵部尚书求见。
文宗纳闷,今天不是没有早朝,韩君祁又有什么事求见。随即摆手应下,示意小太监下去通禀。
只是过了一会的时间,韩君祁就快步走进了御花园。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秦王。”
“韩爱卿免礼。”看着韩君祁起身,文宗接着道:“不知爱卿前来,所为何事啊。”
“微臣是来跟陛下借太医署李御医,为女儿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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