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霓草堂吃了闭门羹的众人,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也没用。
谁让伤者为大,李寅也说过苏画伤得很重,两处致命伤,这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上官惊鸿等人也只得拱手告辞。
“回头,我请李御医过来看看吧。”骑在马上的韩君祁对着上官惊鸿说道,想来他们俩之间也有点渊源,李命的医术那是没得说。
“如此也好。”上官惊鸿淡淡回了一句。
沈傲风见状,扫了一眼上官惊鸿,一脸沉思的模样。堂堂一个将军吃了闭门羹,想来也是郁闷至极,不过他和韩君祁倒是觉得没什么。
“看你心不在焉的,不会还在为了刚才之事所懊恼吧?”沈傲风劝道:“伤者为大,日后再见也不迟。”
上官惊鸿笑了笑,刚才的事情,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我只是再想,玲珑被贼人所伤之事,未免也太过蹊跷。”
见他面带疑虑,沈傲风说道:“辅国将军一遇害,玲珑侄女就遭到绑架。看来秦王的推测证实了,这其中确实有武林中人的影子。”
上官惊鸿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对着一旁的将士说:“陈荀,你速去城外领两百人,到府中轮流巡查看守,小姐再有差池,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卑职遵命!”
一员小将领命,催着胯下战马往城外的方向奔驰而去。上官惊鸿回京之时,只带了五百兵马,均驻扎在城外三里外的平原。
“那我和沈公就回一趟秦王府,跟秦王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上官惊鸿点点头,说道:“那我安排好府上的人手,在过去跟你们商谈。”
苏画在二楼的窗边,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霓裳扶着苏画,不解的问道:“相公,你怎么明明就醒了,怎么骗他们,说自己睡下了呢?”
“他们是当官的,我嫌麻烦。这件事牵扯的事情太多了,他们一定会问个不停。”苏画走到床边,慢慢的坐了下来。
等到他们问清楚,哪得是什么时候。
有了玄公真气疏理,伤势带来的疼痛也不是那么要命了。
“过段时间,伤好了再跟他们说吧。”苏画说着,又感觉小腹有些温和的样子。
“叫一下玄公,伤口又在冒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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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议事厅。
唐祈武正看着,洛阳送来的百里加急文件。
信中报告,最近有一部分小股势力,出现在洛阳城外。多名斥候前去巡查都音讯全无,恐怕已经遇袭身亡。秦王自接手政事以来,最担心就是洛阳的安全情况,要知道这不仅是关乎长安百姓的安危,更决定了大唐江山未来的命脉。
自打凉州府兵败,秦王的心里始终担忧两件事。
一是,没有凉州府在前方御敌,并州危在旦夕,冀州张淮心怀鬼胎。
二来,洛阳后方就是长安,这一处可算是平原地带。如果洛阳成破,敌军不出三日,一马平川直取长安。
西凉轻骑所向披靡,众所周知,马上作战一流,陆地行军也不差。
凉州一战大唐损兵折将,前方军队更是损失惨重。如今洛阳只拥兵三万,囊括两万水军,陆地作战军种更是少之又少。加上多年来,有李澂彦将军稳扎前方,洛阳可未染半分战事。
怕是军队操练已经手生,这是大唐要命的弱点。
兵败的消息,势必会引起恐慌,朝廷一来安抚群众,二又派兵支援,诸城定是顾不瑕接。
西凉没理由会放过这一次进攻大唐的良机,虽不能贪到什么大便宜,但积小洼溃千里,大唐百姓口中定是多了许多风言风语,一来二去难免会有人大作文章。
洛阳守军众多不假,灾民大多可是手无缚鸡之力。
本想严加城防,又遇上并州传来的求援,这才搁置到现在。秦王是前怕虎后怕狼,所以才以调动军队维护秩序为由前往洛阳,其目的就是为了遇上西凉轻骑做好防范。
又仔细分析了附近的山脉地形,在想着用什么策略御敌。
杨擒虎也在此时,风尘仆仆赶回来复命了,身后还跟随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
“王爷,你吩咐之事,皆以办妥。”
“擒虎啊,这一路你辛苦了。”秦王看着杨擒虎,心里充满的暖意。
要说这段时间最辛苦的可不是他,他只是动了动脑子,最辛苦的莫过于杨擒虎。连夜快马加鞭赶止苍山调查上官南的死因,又要赶回长安复命。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让这个魁梧汉子,多了一丝疲惫之色。
“为王爷排忧,属下之分内之事。”杨擒虎跪下行礼。
随即转身又道:“这位是洛阳知府范公次子,范困。奉其家父之命,前往长安向王爷禀告前方军情。”
秦王打量一会儿,身后男子样貌倒也俊俏,倒有几分书生之气。年龄上看起来,要比秦重大上几岁。
洛阳知府范安,年事已高。
洛阳城大小事务,皆由长子范季代为打理。次子范困,年幼无知贪图逸乐,与淮南王赵均小女儿赵嫣从小指腹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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