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下官也知道苏云瑾之妻,便是董霓裳,上官将军也知道,秦王也知,怎么唯独就赵文宾不知?”
“侄儿与苏云瑾素不相识,不知此事,也属正常。但是,他万不该动手杀人。”
“那明日君祁把你扬州的胞妹接来府上,宰相你会不会也想杀了我?”韩君祁是那种一旦认了死理的人,他就绝对不会被别人打乱思路。
你提杀人,我就要娶你胞妹。
你不认识,那我也要娶你胞妹。
总而言之,不管你怎么,我都要你娶你胞妹。
“韩君祁你这是知法犯法。”赵嵩被气得不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拍了拍胸膛,指着韩君祁接着道。
“事情还未调查清楚,我们就假如。假若真是赵文宾抢走了苏云瑾的妻子,但是老夫抵达的时候,她已经跟苏画在一起,穿着得体,安然无恙。
并且老夫也答应了既往不咎,放他们离开。是苏云瑾背信弃义,这总不可否认吧?”
“我哪抢了宰相的夫人,宰相会也会既往不咎吗?”
“放肆!你”
文宗猛得拍案怒道:“都给朕闭嘴!”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君臣礼仪都给你们败光了。”
“微臣知错。”
“老臣知错。”
且不管宣威殿里,韩君祁和赵嵩唇枪舌战,后文如何。
长安城泛起鱼肚白,繁华的都城又迎来喧闹的日子。
“听了吗?昨晚上赵文宾被人杀了!”
“我知道,哪个赵文宾是吧,我知道”
看着面前只顾狼吞虎咽,敷衍自己的老友,男子扯着他的手臂。
“哪个赵文宾,是秋兴居的那个赵文宾,赵太尉的独子啊赵文宾啊!”
“赵文宾?哪种恶少死有余辜,二,来碗肉汤!”
“来勒,客官。”
“听了吗?赵文宾被人杀了!”
“是谁啊?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连相府的人都敢动!”
“是叫苏云瑾”
“苏云瑾!”
“兄台你认识此人?”
“前些日子,不是有传闻大唐第一才子的图尉,就是被此人打败的吗?”
“或许是同名同姓呢?兄台,你想多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就穿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街边铺,茶楼酒馆都是谈及昨晚秋兴居的事情。好像都忘了,今是文宗御驾亲征的日子。
长安城东,楼内。
窗户遮掩,仔细看去,一姑娘垂着发鬓,依靠在梳妆台前。
镜子中,倒映着女子的绝世容颜。
只可惜这芙蓉面上却是愁云密布,令人怜爱。
素手提笔,面前铺着一块宣纸。女子的眼神朦胧,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嘴里喃喃。
“云想霓裳花想容”
轻轻的摩挲声在房间中传来,良久之后女子缓缓放下笔。
一首诗词跃然于纸上,字迹落落大方煞是好看。
推开窗,女子注视着窗外的风景,眼神又带着几丝黯淡。
“果然才华横溢之人,都是人家的相公。”
暖阳洒在脸上,沈清寒却没有感受的丝毫的暖意。
就连离别之际,都不愿让自己感受一下长安的阳光吗?
沈清寒苦笑了一声,合上了眼睛。
脑子又回想起,苏画吟着那首诗的场面。
有时候,拨乱姑娘的心。
一首诗,足矣。
“姐,姐!”
门外,突然传来了丫鬟秋菊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沈清寒听着门外的动静,莞尔一笑,这丫鬟总是这么毛毛糙糙的。
“进来吧。”
应了一声,沈清寒心翼翼的收起了面前的宣纸,放到簪盒里。
沈清寒努力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出一个笑脸,这才起身走到桌边。
刚坐下,正欲倒茶之际。
门口秋菊已经露出半个身子。气喘吁吁的,却是一脸的笑意。
“姐,有消息!”
沈清寒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她头上的汗,微微一笑:“你能有什么消息?难道秋菊也打算跟姐一起嫁去赵家,做个暖床丫鬟?”
秋菊喘了口气,俏脸一红:“姐,你又取笑人家”
沈清寒微微一笑:“那是什么消息。”
“是苏云瑾。”
“苏云瑾?”
沈清寒一愣,难道,苏云瑾来找她了?
手中倒的茶水溢出来也全然不知,直到丫鬟提醒,沈清寒才收回了心神。
沈清寒擦着手上的水渍,语气看似漠不关心,可是脸色却极其不自然:“他怎么了”
“他要死了!”
沈清寒的手帕飘然落到地上,满脸的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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