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簪子。我捞起来了。”魏筝畏畏怯怯。他明知道我会发火,还是亲手把盒子递到我手里。
“我知道了。”我淡淡说。
我没有发火,也没有打开盒子。
我看着庭院里的桃花,用手托着脸。我知道,魏筝正盯着我发愣。时间宛若静止。
“北公主。你当真喜欢歌姬花空楼?”他低头说道。
“还行吧。”我如实回答。
我并不懂喜欢,只懂欣赏。“他的脸让我看得出神。”我刚说出口,就发觉说错。
果然,魏筝的头更低了。
魏筝自己也知,他有一张并不夺目好看的脸。我没有解释,他也不再说话。他穿着一身沉重漆黑的铠甲,站在桃花树下,身体站得笔直,永远受命的姿态。
我就这样静静看了半晌桃花。
“魏筝,连你都不懂我。我把他抓来,只是为了……”
魏筝抬眸看我。
算了,他也不懂。
这时门庭外躁动,长姐来看我。
长姐粉色长裙,温柔淡雅,我冲过去,亲昵地把脸蹭在她的肩上。
长姐送来酒酿团子,也是询问我花空楼的事情。仪国上下,现在皆知道了我绑了歌姬回家。
我大名鼎鼎,花空楼也是。
他们说我像是魔鬼,暴力残忍。我带走花空楼的那日,民间就传遍了细节,说我如何带走的花空楼和花山西,如何坐在龙椅上戏谑,如何持剑威胁。
我漠不在乎,拿起勺子吃团子。顺滑可口,长姐的手艺,真是长在我的胃尖。景色美轮美奂,一瓣桃花飘落在我碗里。
长姐也问:“小栖,你当真喜欢他?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为了和辰星作对?任性玩玩?”
我舔舔嘴角的甜汁,实话实说:“长姐,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仪蝶星无奈摇摇头,抚摸我头上的一根赤色发带。她目中流转,疼爱不已。
“栖儿,你这几年,像是长大了。”
“和小时候一点也不一样。”长姐顿了顿说。
她望着我,也是褐棕的眼瞳,如此血脉相连。她把我的头拥进怀里,我闻着她好闻的体香,倍感安心。
“我对你,永远如幼时。”我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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