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村子里路烂,车开不进去。
“就是这里?”何曼柔嫌弃地皱眉下车。
“就是这里。”洛川讪讪点头,又道,“委屈你了。”
他今天是来接前妻留下的女儿的。
十几年前,他曾有过一段婚姻,婚姻很失败,还给他留了个拖油瓶女儿,一直跟着自己的母亲生活。
他早就记不清这个女儿长什么样了。
要不是司家要联姻……
说起这件事,他总觉得心里有些过不去。
他顿了顿,停下步子:“曼柔,非要这样吗?”
“怎么,你有意见?难不成你还想让颖儿嫁过去?嫁给那个残废?这么些年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难不成心里还惦记着别的狐狸精给你生的野种?你有没有良心!”
何曼柔锤了洛川两下,洛川鞋子陷到了泥里。
他低头,将鞋从泥泞里拔出来,没再说话,继续向前走。
何曼柔还在说着。
“这乡下丫头,也不知道长成了什么磕碜样,也不知道司家看不看得上。”
“这接过去,她要还想念书,就托个学校,我对她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但也得说在前头,绝不能影响到颖儿,不然别怪我让她卷铺盖滚……”
洛川没应,也没反驳。
……
这是个小院子。
厨房里咕噜咕噜,似乎烧着水。
吱呀声滚过地面。
中年人推着轮椅进了堂屋。
轮椅上是一个蔫蔫的少年:“爸,这种破地方怎么有人能治我的腿?”
“别胡说八道,有一点希望爸都得试试。”中年人自己心里也不确定,毕竟这里看起来太破了。
但他不想放弃,为了能让儿子站起来,他给出的悬赏已经是司氏集团10%的股份了,重赏之下,总该有奇迹的。
轮椅吱呀向前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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