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你也是家里的主人,赶紧拿筷子来坐下!”李夕正色道。
五儿见阿郎不是开玩笑,赶紧去庖厨拿筷子。
岑参听‘李白’说这五儿也是主人,便自行脑补了一遍,赞道:“先生有此贤内助,真是羡煞旁人!”
李夕李白两人几乎喷出老血来。李夕赶紧解释道:“五儿乃我家侍儿,只是我并不把她当下人待。”
岑参自觉说错话,赶紧道歉:“晚生胡言乱语,望先生莫怪。我这就自罚一杯!”
岑参在岑勋的回信里便已得知,李白所酿的白酒天下第一。方才五儿斟酒他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酒香,馋的口水直流。此时正好借机自罚一杯,一尝为快,体验一把天下第壹烈酒!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有如火烧,呛得岑参咳嗽连连。直缓了半晌才缓过劲来,用还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赞道:“果真天下第壹烈酒,痛快!今晚定要与先生痛饮三百杯!”
五儿已经添上碗筷,四人分坐三方。听岑参要痛饮三百杯,不由得噗呲笑出声来:“尽来吹牛,我阿郎何等厉害,都不敢说三百杯。”
嗯,这丫头总算会说阿郎的好话了,看来方才那颗暴栗甚有效果。以后要多给她准备一些。
岑参尬笑一声,又自斟一杯,向李夕李白道:“承蒙先生款待,晚生敬先生一杯。”说罢又是忍着烈酒的灼烧,一饮而尽。
见岑参如此豪爽,李白也是不甘落后,将杯中酒一口干掉。
遇到脾性相投的酒友,两人喝得兴致盎然。
五儿见两人连饮数杯,连忙压住酒瓶,让两人缓一缓再喝。
李白也只这白酒不能喝的太急。趁缓一缓说会话正好。他放下酒杯,问道:“岑三此番前来长安,作何打算?”
岑参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道:“晚生祖上三人拜相,如今家道中落,这重振门楣的担子唯有晚生一肩挑起。所以此番来长安无非想求个功名,还望先生替我引荐!”
这就尴尬了。若有通天道,李白也不至于还是个翰林待诏。他在朝中有交情的人,也就准备告老还乡的贺老;被李林甫压得死死的李适之;还有掉在钱眼里的高力士。如何为他引荐?
见李白面有难色,岑参又道:“久闻先生是豪爽率性之人,想来并不善于在朝中与人周旋。倒是晚生的要求为难先生了!不过即便没有荐举,明岁还有春闱。若能得先生指教,闯过春闱参与殿试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岑参的话,想来他对当今朝堂不甚了解。即便拔得头筹中了状元,若不与一手遮天的李林甫套好关系,都是白搭。但李林甫是出了名的妒才嫉贤,怎可能让岑参如愿呢。
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断了他的妄想,让他来帮自己打理生意。现在长安、洛阳两地生意即将腾飞,正缺可靠之人。
想到此处,李夕赶紧将想法告知李白。李白深以为然:“我如此问他,便是此意。”
“如今朝堂形势,你可有耳闻?”李白开口问道。
“晚生居于乡野,消息闭塞。只听传闻圣人宠信右相,现在右相权势甚高。至于其他的,晚生就知之甚少了。”
“若让你在右相手下为官,你可愿意?”
“这……”岑参一时无语。李林甫的为人他是有所耳闻的。若在他手下为官,能不能振兴门楣不知道,但遭天下才学之士耻笑那是一定的。
见岑参犹豫不答,李白趁热打铁道:“白至长安一年有余,便是得圣人降辇步迎,如今也仅为翰林待诏。这背后可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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