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郎刚走,李宗质便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他身后跟着高力士身边的郭三正和数骑金吾卫,显得威风凛凛。
郭三正匆匆行了一礼,将腰牌交于李夕李白,禀道:“李翰林!高将军抽不开身,让在下前来协助,一切听李翰林吩咐。”
嗯!这老高虽是财奴,不过倒挺讲义气,以后少不了你红包。
李夕李白接过腰牌,带着众人奔至永达坊。
哨楼就在眼前,郭三正道:“李翰林,时间紧迫。不如我们分作两队,把永达坊往南的哨楼都盘问一遍。”
“如此甚好。”
李夕李白与岑参负责坊间大街左边的哨楼。郭三正与李宗质则负责右侧的哨楼;约好每刻钟会面一次,两方便分头行动。
长安城里有着大大小小的上百座哨楼。富贵繁华的坊区,每隔300步便有一座;而郊区街坊则相对较少。
哨楼建在坊角处,立于坊墙之上。哨兵站在哨楼上,居高临下眼观四路,坊内街道和坊间街道均可监视。所以,一辆急行的马车,应该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五儿在永达坊被劫,从坊西门而出,岑参又见它转向往南去。那坐落于永达坊西南角的哨楼自然是第一个要去询问的。
哨楼下的岗卒见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迎面走来,正要驱逐。却见为首的一人老远便亮出了一块腰牌。
一见腰牌,岗卒便知这人惹不得!立马放两人上楼去。
上得楼来,那哨楼屋子甚小,最多也就能容纳5人。屋内两人在四下探视,还有一汉子坐在一张小几旁,滋滋有味的品着小酒。
李白亮出腰牌问道:“谁是班头?”
饮酒的汉子见了腰牌,立马站起身来,恭敬道:“在下便是,将军有何吩咐!”
李白沉声问道:“此前一个时辰,从坊西门一共行出多少辆马车?”
李夕有些不解,心里急道:“时间紧迫,直接问他那辆马车朝什么方向去了!”
“不可!贼人敢来劫人,岂能不做周全准备!所以这些哨楼也不见得完全可信。万一被收买,为我们指条错路,那就真找不到五儿了!”李白心里回道。
李夕心里一阵冷汗,要是自己开口,很可能就搞砸了。看来这种与人斗心眼的事,自己还得多学啊!
班头听眼前的这位拿着腰牌的将军言语不善,支支吾吾的回道:
“这……马车来来回回,还真不知道有几辆出坊的。”
李白怒道:“此乃夜归时分,大多车辆都是进坊。出坊车辆如此扎眼,你竟不知道?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这一个时辰一共出坊3辆车!你玩忽职守,值岗时间竟然还饮酒。来人,将他拿了先交于吏部,明日提审。”
楼下两名金吾卫听见李白让拿人,唱了一个喏,便噔噔上楼来。
班头听见楼下声响,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行礼道:“将军饶命,小的记起来了,小的记起来了!一共是4辆马车出坊。”
李白愠色稍减:“哼,总算你还记得。这4辆马车有一辆异常。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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