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军也不坚持,他重生以来也是第一次出现了低谷期。
前一段时间,和院子里的一帮男女老少还满有热情地研究虾姑肉干的做法,才过了个把月,自己怎么就换了一颗心似的,精神竟然有些涣散起来。不过,他看这个秋天,身边的人似乎集体进入了焦虑状态。父亲这样,五叔也是这样。
在杨家,只有师傅还是一如既往地专心指导自己练功。他觉得儿子的顾虑是多余的,如果真的不能代课了,那就回来和自己一起种田。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万一这些只是传言呢?余赛珍的想法和丈夫一样。只是这节日的月饼……
李建军却明白五叔他们听到的出传言是真的。不久之后五叔几个兄弟如果不参加高考,真的会另谋出路。
中午,五叔他们回来。一家人蒙头吃饭,气氛很是沉闷,其实这种气氛已持续几天了。
李建军见大家都不说话,也懒得开口。
杨绍基终于没忍住,问:“你们学校真的不发月饼了,我都答应剃头老九,等你们分了月饼要送他些的。”
老五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就知道月饼,你儿子都要失业了。以后就别想月饼了。”
老三和老四也附议了。
李建军看大家有了话题,也插了一句:“五叔你不是明年要考大学吗?怎么就认定失业了?”
“考大学只是一个传闻,是从你一个人来的传闻,都没见到什么文件。再说了,这大学可不是我想考就能考上的。”
“对对,老五就别做梦了,我们三个应该想想办法,要不到时候突然失业了,再找事做肯定不容易。”老四应该也在考虑重新找事做了。
老三不紧不慢道:“要辞退代课老师也是慢慢来的,我就不相信我们三个人都要失业了。”
老五揶揄道:“看起来老三你是很有把握不会轮到了。”
杨绍基和余赛珍也觉得如果有人被留下,老三就是那个留到最后的人。
老四最谦卑,说:“反正我肯定是第一个回家的。”说完一脸的落寞。
李建军坐在老五身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
老五突然发现,平时话最多的他今天怎么这般安静,推了他一下,问:“天才,又有什么看见了,怎么不说话了?说说看,我们三个谁最早被辞了?”
被五叔问了,李建军也懒洋洋的:“谁说你们被辞了?我看要被大用了。”
老三一震。
他现在对李建军的话虽然不是很相信,但非常重视。听他这么说,来了兴趣:“天才就是不一样,说说,我们被用在什么地方了?”
李建军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在想是不是让这几个兄弟也一起去高考。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不想提,就笑嘻嘻的,说:“我猜的,三叔这么有才,学校怎么也舍不得把你给辞了,四叔也一样,五叔明年考大学,就更不用说了。”
老五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这家伙狡猾狡猾的,哪里学的这些油腔滑调?”
余赛珍脸上笑开了花,说:“我就喜欢军军,说得好。”说着,往李建军的碗里夹了一块荷包蛋。
老四轻轻嘀咕了一句:“这大学是想考就能考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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